很快，空間通道中開始有人影走出。
前往暗月界征伐的征伐者，一共二十幾人，但有部分人死在了其中，由奔雷峰、綠竹峰弟子組成的小隊，更是被林長歌斬滅。
所以，人數比起進去的時候，直接減半，這也符合征伐者的傷亡情況。
第一批人走出。
是許路他們。
許路倒是很坦誠的接受一切，他早就知道林長歌的積分會異常恐怖，至於自己的名次，第二、第三他都不在意。
「看，是許路！」
「積分排名第二！」
「可惜了，如果不是遇上林長歌，他肯定可以拿到第一的。」
許多人竊竊私語，他們知道許路能拿下這樣的成績很不俗了，身為丹符峰弟子，能在積分上即將追平景鴻年，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甚至他們敢肯定，沒有林長歌，打破紀錄之人必然就是許路。
可惜了。
然後，是薛良。
薛良排名第三，積分不到四千。
也算很不錯了。
每個走出來的征伐者，都要扭頭看一眼積分榜。
尤其是許路，他對自己排名第二倒是不怎麼在意，目光停留在林長歌名字上很久。
他想起林長歌的那句話，他說，自己要積分破萬。
當時，許路心中多少有些不信，現在看來，人家確實說到做到了。
隨著征伐者陸續走出，每個人的心臟都提了起來，他們眼中閃爍著燦爛的光芒，對此自然是無比期待。
終於，輪到林長歌了。
所有征伐者都主動讓開
身位，準備迎接林長歌的歸來。
虛影閃爍，逐漸凝實。
一道身穿白袍的少年背負雙手，緩步從空間通道中走了出來，他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沒有得意，沒有狂傲，沒有囂張，有的隻是平靜。
對比起景鴻年那副模樣，確實是格局顯現、高下立判。
「林長歌果然出來了。」
「他……他的氣息怎麼變強了？」
「進去之前，分明是天靈境九重，現在的氣息，竟是達到真靈境了！」
「不可思議！」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眸中儘是震撼。
他晉陞天靈境九重還沒多久，怎麼如今一口氣就跨越到真靈境了？
他在小世界內究竟遇到了何等龐大的機緣造化？
隨著眾人相互對視，每個人心頭都升起莫名恐懼感，他崛起太快了，且不可阻擋。
奔雷峰沒能對付得了他，綠竹峰也不行。
林長歌看都沒看一眼光幕上自己的積分，彷彿早就猜到所有，他以柔和的目光望向葉傾月，情意漸濃。
「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做到的。」
葉傾月輕笑著啟齒，她美眸中閃爍炙熱的光芒，這是所有人都未曾見到過的模樣。
頃刻間，不少人都對此露出羨慕之色。
葉傾月不是沒有溫柔，隻是這份溫柔從來不對外人，隻對林長歌。
跟葉傾月交換過情意後，林長歌又一次掃過小還峰眾人。
他看到了廖長興眼中的激動、張北眼中的揚眉吐氣、魏巧靈美眸中的震撼……
以及，小師姐
眼中的鼓勵！
所有長老都笑容燦爛，他們隻覺得這一刻驕傲達到了極緻，所有人都與有榮焉。
「坐擁林長歌、葉傾月兩大天驕，我小還峰未來可期！」
「哈哈哈，終於輪到我小還峰崛起了！」
眾人彈冠相慶，氣氛熱烈。
最後，林長歌才將目光緩緩望向景鴻年，繼而，他輕輕開口，「上次走得比較急，沒來得及參加景師兄的慶祝宴會，如今在這裡為你補上祝福。」
「恭喜你啊景師兄，為我們聖地奪得了第二大、修鍊資源第二多的位面，確實值得褒獎！」
他這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可越是如此，越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景鴻年的內心。
第二！
這兩個字，像是萬蟲噬心，令景鴻年臉色猙獰，情緒似乎都要爆發。
以他的驕傲，怎甘心屈居第二？
偏偏林長歌又太過氣人，他知道你在乎什麼，他就是要從你最在乎的地方入手，一點點把你的驕傲碾碎。
「林長歌。」
景鴻年聲音發寒，透出徹骨的冰冷，「從這般小位面歸來，你確實很得意，因為你運氣夠好，恰好碰上了它……」
「你拿下了一萬積分，你攻佔了這片小位面……這些，真的很值得慶祝啊！林師弟，今日師兄想要在此領教一下萬分天驕的實力，不知你是否願意賜教呢？」
景鴻年從來不避諱自己的狂傲，更不避諱自己要做什麼，他對林長歌的殺意，正在一點點朝外蔓延。
他低喝
，「你在位面征伐上的確勝過了我，但想要就此將我踩下去，還太嫩！有能耐，就來和我一戰……生死戰！」
嘩！
全場瞬間嘩然。
不少弟子都露出震撼的表情，景鴻年確實有些受不得刺激，人家才得勝歸來，你居然就要立下生死戰賭約？
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
綠竹峰眾多長老想要阻止，可轉念一想，既然和林長歌這小子立下了矛盾，自然是要斬草除根。
奔雷峰沒有做到的事情，就讓我們綠竹峰來做！
太上長老搖搖頭，他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局，見狀也是微微嘆氣。
他想阻止，但知道無濟於事，從景鴻年霸道試圖染指葉傾月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的死期。
其他山峰的長老，都是一臉震驚，可仔細想過之後，又覺得合理。
當場挑戰，才符合景鴻年的性格。
這才是他！
小還峰那邊傳來一陣喝罵。
「要不要臉，你可是真靈境四重！」
「以這般境界，挑戰人家林長歌？人家才剛入真靈境！」
「真是沒臉沒皮！」
景鴻年聽著周遭的謾罵，他毫不在意，一雙眼眸死死盯著林長歌，彷彿要迸發出血光，「林師弟，怎麼了，不敢應戰嗎？你不是一直自詡配得上葉傾月麼，今日面對我的挑戰，卻如此猶豫？」
他在激！
激到林長歌受不了，同意應戰為止。
自己身後有綠竹峰、家族撐腰，這麼多強者齊聚一堂，單純這股氣勢就讓對面害怕。
所
以，景鴻年的自信達到了極點。
另一邊，許路靜觀事態發展，心底對林長歌越發敬畏，同時也慶幸自己頭腦清醒，沒有得罪對方。
因為，所有一切都在按照林長歌最初的設想在發展。
他輕鬆就洞悉了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