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你順便給陳秉之也打一個吧，我想打聽一下宋姐的情況。」
「行。」
林玉瑤在樓上做飯，傅懷義下樓去電話亭打電話。
等她飯做好，他也回來了。
「怎麼樣了？」
「找了我一個朋友，他答應幫著調查老牛，看他怎麼回事。也給陳家打了電話去，陳秉之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雲華出版社，他也不知道宋姐的情況。不過他能聯繫上，答應了幫你問，明天應該會把電話打到書店去，你注意一下。」
「哦，那也行的。」
最後一個湯燒好，她嘗了下味道正合適。
「快洗洗手，拿筷子裝飯，吃飯了。」
「哎。」
看她忙碌的身影，傅懷義吃了幾口，突然道：「咱們要不請個保姆吧。」
林玉瑤擡起頭來，「請保姆幹嘛？」
「做飯啊，請個保姆專程幫咱們做飯。」
林玉瑤：「我做的不好吃？」
啊？
「不是，你做的當然好吃了，我隻是覺得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做飯，太辛苦了。」
「你不是跟我一起做嗎？」
「我現在還可以跟你一起做，下個月就得忙了，都不一定有時間回來吃飯，別說做飯了。」
林玉瑤想了一下，還是搖頭。
「不用了，你要是不回來吃飯，提前跟我說。我要沒事就回來做飯，我要是忙，也在外面吃，不做了。」
主要是他們兩個人，真沒必要請個保姆。
而且這個房子也小，保姆過來還得佔一套房，就給他們一天做一頓飯？
也太浪費了。
傅懷義說：「打掃衛生也得要人的。」
「房子這麼小，幾掃把就完了。」林玉瑤輕嘆一口氣說：「現在真沒必要，將來我們搬了家，又有了孩子，那確實需要保姆的。再說，有外人我不習慣。」
前面都沒說動他，最後一條他認真想了一下，好像確實不太方便。
住大房子那是需要保姆的，這麼小的房子，如果再擠進來一個人……
我去，那不敢想。
「行吧，那以後再說。你要閑著沒事就做，不想做就去飯店吃，咱爸媽給一千的生活費呢，咱們敞開了吃，天天下館子也吃不完的。」
對傅懷義來說，吃喝真花不了多少錢，他的錢都花在精神糧食上。
結婚後就沒再逛過古玩街了，突然想起來，就有些心癢癢的。
要不……這周末去逛逛？
不成，他手裡沒錢。
現在瑤瑤要開雜誌社，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他不能在這節骨眼兒上找她拿錢。
……
她沒等來陳秉之的電話，倒是中午的時候等來了陳秉之和宋琴。
「宋姐？您過來了？」
宋琴點點頭，又問道：「你中午休息嗎？我們要不上飯店吃邊吃談。」
林玉瑤轉頭看向店長周靜，周靜沖她點點頭，「去吧，下午一點半過來就成。」
「你還要接孩子呢。」
劉易歡說：「還有我呢，放心去吧。」
「謝謝。」
林玉瑤向她們道了謝，才跟著宋琴和陳秉之離開。
還是上次的飯店，依舊是上次的包廂。
工作時間的中午客人很少，包廂一般都空著，很方便。
點了菜，等菜的時候，他們才開始聊出版社的話題。
陳秉之說：「你被威脅的事，我昨天都聽義哥說過了。」
林玉瑤：「……」他怎麼到處宣傳。
「牛德的事我們早就知道了，上頭正在秘密調查他，秘密調查，所以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說。不過你放心，他早晚得出事，而且快了。你的書不會被雪藏五年，影響不會太大。」
林玉瑤看向宋琴。
宋琴也點點頭。
「我辭職他不同意，其實就是想故意拖著我，想以我的名義跟你們簽約。我不想陪他們折騰了，所以我直接走了辭職流程。不管他批不批，一個月後他都得放我離開。我現在嘛，稱家裡有事，直接請假了。」
倒是她猜錯了，牛社長不批是真，但她不是被停職，而是自己請假躲開了。
「你沒事就好，突然一個陌生的新編輯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宋琴笑道：「倒是我疏忽了，應該跟你說一聲的。」
陳秉之問：「你們打算自己開個出版社？」
林玉瑤：「是雜誌社，準備做月刊雜誌的。」
「哇，月刊雜誌？那可以啊，這一塊兒大陸還比較稀缺。」
林玉瑤微笑著點頭。
「那你們想好做什麼題材了嗎？」
林玉瑤與宋琴相視一眼，隻笑不說。
陳秉之也是懂得的，人家雜誌社還沒開起來呢，肯定不會跟外人談論雜誌內容。
「需要人手嗎？要不我也入夥吧。」
「你？」宋琴道：「你是做兒童內容的啊，不合適。」
「我是做兒童內容的，我也沒說我做不了成人啊。你們要不試試我，沒準兒能成呢。」
林玉瑤微笑著搖頭，「難。」
「嗯？我做不了？」
「大概率是做不了。」
他一個男的，做兒童內容就夠跨越的。
他來做女性向的青春文學，她都不敢想。
他能懂小姑娘心思嗎？
弄得陳秉之越發好奇。
「你們到底做什麼雜誌啊？」
「等出了你就知道了。」宋琴磕磕桌角道：「小陳，你呀，在文化部好好待著，那是好地方，一般人還進不去呢。你跟我們這樣的小作坊折騰啥？沒前途，你家人也未必同意。」
像他這樣的二代，他是剛畢業進雲華出版社去鍍金的，前後也就幹了一年多吧，就調到文化部去了。
未來的路家裡估計都給他安排好了，還真不是他想幹啥就能幹啥的。
而她們不一樣，得靠自己。
……
跟宋琴他們聊了一下，林玉瑤心裡有底了。
牛社長乾的那些事，上頭知道一些，目前正在秘密調查。
他要完了，隻是時間問題。
林玉瑤不再管出版社的事，版權要扣就扣吧，無所謂。
而是把精力放在自己的雜誌社上。
她一邊瘋狂的在書店看各種雜誌，包括港澳繁體版的。
一邊計劃自己的雜誌內容。
另外工商局那邊給她打了電話來，確定了名字，就叫星雲社。
像星一樣光芒閃耀，像雲一樣自由飄逸。
這也是她三個名字的第一選擇。
非常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