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嬌他們來到哨崗所,天已經快黑了,他們隻能先住在這裡。
這裡雖說是山,但很荒涼,山頭都沒有樹。
這裡有野狼,狗熊出沒,沒有敵人的時候,這些野獸就是最危險的。
唐河有點擔心,她一個女同志可能會害怕,晚上就派兩個人守在她門外。
傅南嬌拒絕他的好意。
唐河很好奇,她一個女同志,真的都不害怕嗎。
傅南嬌,「害怕,當然害怕,可是我更害怕永遠見不到容景丞。」
唐河真是佩服她,千裡迢迢來到這裡,肚子裡還揣著兩個,這種韌勁不是人人都有的。
唐河重新審視傅南嬌,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同志。
晚上,唐河和雷鎮住一間,半夜的時候,唐河起夜,去看了一下傅南嬌。
他很意外,沈達守在門外。
兩人摸黑碰到時,都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敵人,差點就打起來。
唐河,「沈達同志,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守。」
沈達拒絕,他們不是一個部隊的,不需要聽他命令。
但唐河是出於好意,怕他一夜在這裡沒有休息好。
沈達,「我們把夫人送到這裡,就有責任把夫人安全帶回去,謝謝唐指揮的好意,但我想自己守著。」
他不是不相信唐河,隻是在這種危險的地方,還是要事事小心。
唐河沒有堅持,有沈達守著,也不會出什麼事。
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來,唐河就來叫人,要馬上出發。
傅南嬌早就醒了,她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出發。
唐河給她傅南嬌一個包子,一個水煮的雞蛋,還有一瓶牛奶。
早上牛棚裡的牛現擠的。
而沈達他們,隻有幹硬的饅頭和白開水。
傅南嬌挺不好意思,但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她還是拿去吃了。
一行人再次出發,走在路上,傅南嬌發現地上好多骨頭,她檢查過,一般都是動物的骨頭。
雷鎮看她拿骨頭看,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弟妹,你和別的女同志是真不一樣,連這東西也敢拿起來,這要是一般的女同志看到,還不得嚇的哇哇叫。」
傅南嬌扔掉,拍了拍手上的土。
「我隻是好奇,而且我是一個醫生,有研究骨頭,所以不會害怕。」
雷鎮,「你說你是醫生,那你給我看看,最近我老是晚上睡不好,總感覺有東西壓著我,不知道是為什麼。」
傅南嬌還沒說話,就被唐河打斷。
「你怎麼好意思說,晚上就你睡的跟豬一樣。」
雷鎮撓了撓頭,「有嗎?那為什麼我起床全身骨頭都疼。」
唐河翻了個白眼,「誰知道你做什麼夢了,可能是夢裡有幾個美女圍著你吧。」
雷鎮嘿嘿尷尬的笑了笑,還別說,真有做過這種夢。
兩人就這樣一路上拌嘴,氣氛也輕鬆了很多。
走了半個小時,面前出現一條大河,河流很急,這麼急的水,人下去會很快被沖走。
唐河,「彙報的人說,當時容同志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
唐河指著一向岸邊,還能從岸邊的石頭上看到幹掉的血跡。
傅南嬌蹲下檢查,她多麼希望能在這裡找到一絲的線索。
可是,令她失望了,除了幹掉的血跡,什麼也沒有。
而傅南嬌隻專註地上,她並沒有看見,河的對面有一些人頭在湧動。
唐河和雷鎮,沈達三人都非常的警惕。
他們手裡都握著槍,時刻注意著四周。
唐河,「傅同志,你看的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這個地方他們早就找了七八遍,根本什麼也沒有。
傅南嬌站起來,臉上帶著憂愁。
「景丞他,就是從這個地方跳下去的嗎。」
她突然走到很靠河邊,腳下在邁出一步,她就要掉到河裡去了。
唐河趕緊把她拉回來,有些生氣,「你站那麼外面幹什麼,怎麼,你也想跳下去嗎?」
帶著訓斥的語氣,唐河真看不懂她。
傅南嬌看著很急的河流,腦子裡想著當時容景丞的處境,她的眼眶就紅了。
望著河水,一直望到對面的河岸上。
他會不會被水流帶到對面去了?
唐河隨著她的方向看過去,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趕緊說,「對面我們也去找過了,根本沒有,你千萬不要想過去。」
傅南嬌,「唐指揮,你們真的找的很全面嗎,會不會有遺漏的地方?那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唐河,「不要質疑我們的專業能力,以往失蹤的同志,我們都能找得到。」
傅南嬌又在四周轉了轉,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還是不死心,想往下遊走。
唐河勸她不能在走了,不能在這裡待很久。
傅南嬌卻很不甘心,她有一種感覺,在往下走走,可能會有線索。
「唐指揮,雷指揮,你們先回去,我想在找找。」
人都來到這裡,她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回去。
她已經做好準備,繼續找下去的打算。
唐河,「傅同志,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我必須把你安全帶回去。」
傅南嬌已經執意要繼續找,唐河根本就阻止不了她。
雷鎮這時走過來,「我們在這裡太久,必須離開了。」
唐河也沒廢話,一把抓住傅南嬌的胳膊。
「跟我回去,如果你不死心,我們明天再來,但現在必須走。」
如果停留太久,對面的人會以為他們有什麼行動,很有可能朝這邊投射彈藥。
河流的寬度在射程內,隨時都會有子彈飛射過來。
傅南嬌皺著眉,最後,他還是跟唐河走了。
回到哨崗所,她就說累了想休息,然後就關上門,再也沒有出來過。
沈達晚上守了一夜,現在他真的很累,他就找了塊石頭,躺下睡著了。
他想著,晚上危險,白天是安全的,所以就睡的很安心。
但就在他熟睡的時候,門悄悄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又快速關上。
沈達是被唐河叫醒的,怕他在這裡睡被野獸叼去,就讓他回屋裡睡,他守著。
沈達還是搖頭,他甚至有一點固執。
唐河見他這樣,也沒再說什麼,隻是他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房間裡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