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越笑得肆意又張狂。
一旁，柳韻詩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手上的開著錄像的手機卻握得穩當。
沈安晴瞥向祁東越，對他的態度緩和許多：「這葯具體有些什麼作用？」
祁東越隨口列了幾個。
「間歇性失明，意識清醒卻不能掌控大腦……」
這些是實驗室那邊在他回國後發來的報告中提到的。
嚴格來說，這不是緻命毒藥。
而是神經性毒素。
會導緻受葯者全身神經紊亂，出現各式各樣的排斥反應，卻又不傷及根本。
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其餘幾人面露駭然。
這簡直是駭人聽聞，如果這葯大批量生產……
祁東越彷彿猜透他們的心思，語氣平靜：「全球僅此一支，目前也沒有任何解藥。」
沈安晴若有所思地盯著阮辛夷，似笑非笑地看向祁東越和傅景川：「你們不會心疼阮辛夷吧？」
「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對她心慈手軟，要是受不了，就先出去吧。」
話裡話外都是在敲打祁東越和傅景川。
沈安晴不會因為他們在場而有所顧忌。
社會默認的潛規則是一個人會努力向陌生人展示出最好的一面。
而隱藏自己的邪惡與缺陷。
這點對沈安晴沒有任何約束力，即便是霍斯珩在場，她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的發洩機會。
聞言，祁東越和傅景川齊齊看向仍舊不時發出痛苦低吟的阮辛夷。
她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
衣裙被她自己撕爛，露出裡頭原本應該嫩白細膩，此刻卻泛出不正常粉紅的肌膚。
祁東越閉了閉眼，轉過身不再看她。
他的嗓音陰冷，帶著幾分大仇得報的坦然：「隨你。」
傅景川於心不忍。
他能做的隻是不成為施暴者。
但既然選擇跟他們合作，就該預料到如今的情形。
傅景川默默退至一旁。
沒接話，卻無聲地表明了態度。
沈安晴對此很滿意。
睨了眼還在拍攝的柳韻詩，淡淡吩咐道：「幫我也錄一段。」
後者點頭。
沈安晴絲毫沒注意到兜裡的手機亮了又息屏。
她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怎麼折騰阮辛夷身上。
「阮辛夷，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沈安晴不屑用手碰她。
她站在阮辛夷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腳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阮辛夷仰頭。
阮辛夷的想反抗。
身體卻不聽使喚。
沈安晴細細打量她的眉眼：「果真是一張狐媚臉，難怪迷得霍斯珩神魂顛倒。」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緊接著，沈安晴嫌惡地朝著阮辛夷的臉頰狠狠撓去。
一聲脆響，阮辛夷的右臉生生被她扯下一塊皮肉。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充斥在所有人鼻腔之中。
祁東越驀地扭頭，瞥見阮辛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一時之間，竟連深埋心底的幾分悸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醜。
他在心底啐了一聲。
傅景川扭過頭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看著阮辛夷毀容，沈安晴心中無比暢快：「阮辛夷啊阮辛夷，沒了這張臉，我看你還怎麼勾搭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