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國外,弗羅裡達。
祁東越讓其他所有產業線全都暫停,專研他要的藥物。
全公司上下加班加點。
淩晨四點,海平面上空浮起魚肚白。
「祁總,您要的藥物,但是目前沒經過任何測試,非常不穩定……」
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副作用。
助手還沒把話說完,祁東越一臉狂喜地奪過藥劑,腳步匆匆離開。
他根本不在乎這葯會帶來什麼。
隻要能讓阮辛夷痛苦,他的復仇就成功了。
「阮辛夷的母親害死了我的親人,母債女償,合情合理。」
低沉喑啞的嗓音如同惡魔低語。
祁東越自己就是生物藥學專業,能不知道其中利害嗎?
等阮辛夷贖罪結束,他自然會大發慈悲為她研製解藥。
是的,冷靜下來後,祁東越仍然不願意放手。
搶奪阮氏,折磨阮辛夷,是為了給死去的親人復仇。
而得到阮辛夷,是他的個人慾望。
在這方面,祁東越分得清清楚楚。
國內國外有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
祁東越帶著葯連夜回國。
回到他跟阮辛夷居住過的小公寓,一個新的問題成了當下最大的阻礙。
該怎麼給阮辛夷注射?
綁架她?
不現實。
阮辛夷身邊跟著霍斯珩安排的女保鏢,想近身,很難。
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祁東越想到了那兩位盟友。
雖說女人礙事,但此刻除了她們,他竟找不到任何人來協助。
思及此,祁東越主動聯繫兩人。
三人約在會所碰面。
沈安晴還在等狗仔的出稿。
冷不丁收到祁東越的邀約,嚇了一跳。
得知他已經回國,沈安晴不由心頭一喜。
提前計劃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祁東越大方地給兩人展示手中藥劑,隻有幾毫升的不明藥液,柳韻詩和沈安晴都情不自禁離遠了些。
生怕不小心沾染。
「你們想辦法把阮辛夷弄出來,這葯得注射才行。」他陰惻惻開口。
沉浸在藥物研發中的祁東越此刻看起來很是邋遢。
亂糟糟打結的頭髮,鬍子拉碴。
沈安晴嫌惡地挪得更遠:「正好,我的計劃也在推進。」
「這會霍斯珩和阮辛夷在外面吃飯,應該快回去了。」
聽到這話,祁東越心中的怒火焚燒得更加猛烈。
這兩人,都該死!
瘋狂的佔有慾彷彿下一秒就會溢出,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兩人面前,把他們分開。
霍斯珩就是塊絆腳石!
柳韻詩緊跟著接話:「我們根本近不了阮辛夷的身,怎麼注射?」
「有辦法,我還找你們幹什麼?」
祁東越沒好氣地回懟。
柳韻詩不悅地瞪他一眼:「有本事你就自己想啊!」
「行了,別內訌。」
沈安晴出來打圓場。
包廂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腦海中突兀地想起一個人。
沈安晴和柳韻詩同時扭頭看向彼此,嘴唇翕動:「傅景川!」
二人眸中金光乍現。
祁東越一頭霧水。
傅景川?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現在似乎還對阮辛夷心懷不軌,找他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