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在監獄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幫我,誰也別想好過!」
陸清顏的語氣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當初柳韻詩要挾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保下她,是陸清顏最後悔的決定。
但凡柳韻詩來看過她一次,陸清顏都不會做出這個選擇。
聞言,柳韻詩臉色大變。
她是共犯,隻要陸清顏指認,必定逃脫不了牢獄之災。
「好,清顏你別著急,我去找人救你,你千萬別衝動!」
柳韻詩美眸飽含怒焰,氣得肝疼。
對著電話那頭,她卻是柔聲安撫,哄騙陸清顏冷靜。
得了她的承諾,陸清顏又警告幾句,急匆匆結束了通話。
聽筒裡傳出嘟嘟聲。
柳韻詩的酒完全醒了。
幫助過陸清顏,成了她最大的敗筆。
她沒心思再玩,跟朋友打了聲招呼後離開夜店。
回到家,柳韻詩把自己關在房間。
給陸清顏提供幫助,救她出來,勢必要花費不少錢,甚至是浪費人情。
柳家底蘊甚至不如傅家。
連傅景川都不肯幫忙,這件事肯定不容易辦妥。
但如果除掉阮辛夷,陸清顏沒了勁敵。
傅景川會不會重新把目光匯聚到陸清顏身上呢?
到那時,她可就成了陸清顏的救世主。
轉念一想,柳韻詩又有些猶豫。
她把陸清顏救出來後,誰又能保證她不會反咬自己一口?
「陸清顏就是條毒蛇!」
柳韻詩恨恨道。
她想要全身而退。
如果做不到,就隻能再拉別人下水。
柳韻詩眸中寒芒閃爍。
她很快想到了一位盟友。
翌日。
柳韻詩約了沈安晴見面。
彼時沈安晴正因為季氏的招標會輸給了霍斯珩心情鬱結。
她想回家找沈父商量。
後知後覺沈父去外地出差還沒回來。
沒了主心骨,沈安晴心煩意亂。
對柳韻詩也沒什麼好臉色。
「有事直說。」
有求於人,即便柳韻詩對她大小姐的態度不滿,也不敢發作。
「沈小姐,有件事想找你一起合作。」
她知道沈安晴喜歡霍斯珩。
而霍斯珩目前跟阮辛夷來往密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柳韻詩把自己情況一五一十告訴她。
美眸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的目標很簡單,除掉阮辛夷。」
聽完,沈安晴來了幾分興緻。
面上卻是輕嗤一聲,給她潑冷水:「沒那麼容易。」
「所以我才找您一起攜手呀!」柳韻詩笑意加深,明白沈安晴這是願意跟她合盟。
沈安晴沒接話。
斂眸,纖纖玉手輕輕攪動手中咖啡。
她的確有這個打算,但還不到時機。
現在有人主動給她遞了枕頭,為什麼不順坡下驢呢?
何況霍斯珩屢次讓她受辱,也該讓他栽個跟頭。
想到過往種種,加上昨天霍斯珩搶走了季氏的項目,沈安晴新仇舊賬加在一起,報仇的慾望達到頂峰。
「我可以幫你,但是從哪下手呢?」
沈安晴循循善誘。
她喜歡借刀殺人,血腥味太臭,她不想沾染。
哪怕身上早已經背了幾條人命,沈安晴仍舊奉行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