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越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裡來的邀請函參加季家的宴會?
難不成,他有什麼秘密瞞著她?
祁東越觸及她疑慮的目光,心下一驚,連忙轉移話題。
「是傅景川帶我來的,他有話想跟姐姐說。」
阮辛夷狐疑的目光轉向傅景川。
她記得自己已經把話跟他說得很明白了。
傅景川一向自傲,怎麼會一次又一次放下身段來糾纏她?
「辛夷,我……」
傅景川見阮辛夷終於願意拿正眼看他,激動地朝前走了兩步。
宴會上那麼久都沒出現過的不適感驟然冒尖。
阮辛夷霎時變了臉色,連連後退。
「你離我遠點。」
瞧著她如此抗拒傅景川接觸,祁東越心裡舒坦了不少。
隻要阮辛夷是平等地厭惡每一個異性的接觸,他就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傅景川滿臉受傷。
心底暗罵阮辛夷真是不識好歹。
肯定是欲拒還迎,看他待會兒怎麼教訓她!
傅景川眸中陰暗一閃而逝。
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阮辛夷。
即便陸清顏和祁東越都說,霍斯珩才是他得到阮辛夷這條路上最大的敵人。
可他為什麼要等呢?
霍斯珩的手腕傅景川有所耳聞。
他不想搭上傅家。
祁東越自己在國外有公司兜底,他背後的傅家可不經不起磋磨。
隻要跟阮辛夷生米煮成熟飯。
再好好哄一哄,阮辛夷肯定還是會像從前那樣愛他。
阮辛夷不知道傅景川的圖謀。
但看他五官微微扭曲,心中戒備。
一旁的祁東越皺了皺眉頭,難不成傅景川想要變卦?
不論如何先按照原計劃走。
祁東越笑著上前把傅景川拽回來:「姐姐,傅景川也是心裡有你,情急之下才失了分寸。」
看不見的地方,他掐了傅景川一把。
示意他配合自己說下去。
傅景川吃痛擰眉:「沒錯,對不起,辛夷,我隻是太想見你了。」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往日陸清顏的台詞,現在他就這麼水靈靈拿了過來。
阮辛夷聽著直犯噁心。
「我不想見你,跟你也無話可說。」
她神色淡漠,語氣冷凝。
哪裡還有過去深愛他的模樣。
阮辛夷越是這樣,傅景川越是興奮。
心底莫名升騰起征服的慾望。
黏膩的視線讓阮辛夷渾身不舒服,腦海中思索著離開的借口。
祁東越不滿地剜了傅景川一眼。
計劃好了一切,他怎麼不按照劇本走?
再不動手霍斯珩回來又泡湯了。
傅景川接收到信號,沒繼續耽擱:「辛夷,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不可以。」
阮辛夷毫不猶豫直接拒絕。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爺爺最近身體不好。」
傅景川斂眸,面上適時流露出憂慮。
得知傅爺爺身體有礙,阮辛夷不由一驚,心底微微鬆動。
見狀,祁東越連忙提醒傅景川繼續。
「另外,我知道你一直在調查當年伯父伯母去世的真相,我偶然拿到了當年的行車記錄儀,裡面可能會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傅景川說出排練好的台詞。
面上的心虛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兩件事加在一起,阮辛夷瞬間被勾起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