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看火,一遍準備蘸料。蘸料很好準備,沒一會兒就配好了一大碗放著。這才過去看陸燃情況。
陸燃以前在野外生剝東西倒是很熟練,不過按照張杏榕說的方法,他處理的不大順手。他好不容易把大根的毛拔了,可鴨皮上還有小根的。他硬著頭皮慢慢拔。
「你行不行啊!」張杏榕忍不住問。
這句行不行,真是觸到陸燃的神經了。他深深地擡起頭,看向張杏榕,目光幽幽的,看的張杏榕都有點不舒服了。
「幹嘛?」她忍不住後退一步,這目光什麼意思?
陸燃翹起嘴角,目光深沉:「你問一個男人行不行?」
張杏榕這才反應過來,臉紅了,原來這狗男人腦子想別處去了!
「你有毛病啊?想耍流氓是不是?信不信我叫舅舅過來!」
「……」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耍流氓?竟然還要叫舅舅?這個他是絕對不會認的。
他瞬間變臉,嚴肅又無辜:「你說什麼呢,你想到哪去了,我就說拔毛行不行的問題。看你這樣你該不會想……」
「想什麼!」張杏榕趕緊阻止他胡說。
她氣惱的瞪著對面的人,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她覺得川劇變臉都沒那麼快!這無賴不去奧斯卡領獎真是委屈了。
「你趕緊拔,拔不好今晚別吃飯了。」
說著,她趕緊燒火去了。她就是沒事找事,去招惹那個男人幹什麼?
陸燃卻提著桶靠近一些,饒有興緻的看著張杏榕:「我又沒說什麼你臉紅什麼?你是不是想到不該想的事情了?」
張杏榕羞惱的差點想動手了:「你走開,分明就是你這個無賴想耍流氓,還賴到我身上。」
「我沒有。」陸燃表面一本正經,實則道貌岸然,「我可是個正正經經的人!」
「滾。」張杏榕當然不相信這鬼話,以前她也覺得陸燃正經,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原來你就是個不正經的偽君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這話陸燃不喜歡聽,著急道:「我怎麼就是偽君子了?面對自己喜歡的姑娘,要是一點情意念想都沒有,那還是喜歡嗎?」
「巧舌如簧!」張杏榕鄙夷他:「還真沒想到你這麼會狡辯。虧我以前還覺得你高冷穩重,沒想到你話這麼多,看來是我看錯了!」
而且這傢夥說話還一套一套的,特別會忽悠人。
要是她真是十幾二十歲的姑娘,說不定還真被這狗男人給拿捏住了。
陸燃又可憐兮兮起來:「那是面對外人的時候才會不想說話。面對自己喜歡的姑娘,那當然是想粘著,想多說點話。」
這是第二次告白了,張杏榕就算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麼不要臉呢?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道:「你趕緊弄,外面要下工了,要是弄不好我自己來!」
「能好能好,很快就好!」
雖然張杏榕避開不回應他,他心裡也失望。但是他不敢逼得太緊了,就怕逼得太緊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