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瞅準時機,小勺子精準的靠近嘟嘟小嘴,一個擡手燙開的炒麵粉(糊糊)順勢進入。
嘟嘟還沒反應過來,小嘴已經慣性吧唧,越吃越歡實。
餓的空空的小肚子有了墊底,這下小傢夥不哭不鬧,帶著淚的小葡萄眼睜開,小眼神不確定的四處飄,甚至還擡手虛空沖著這邊抓。
見他不反感,那母也是來了勁,一鼓作氣一勺接著一勺的餵過去。
看他不哭不鬧吃得香,眾人紛紛喜上眉梢,甚至隱隱還看餓了。
還別說,這炒麵粉確實好吃,若是加點豬油、白糖,那簡直是人間美味。
可惜小麥粉太金貴,因而也不是誰家想吃就能吃得上的。
那嬌眼看著孩子總算不挨餓了,她這個當媽的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要知道他每啼哭一聲,都像是在自己心尖上刺一刀。
吃完沒一會兒,小傢夥吧唧吧唧嘴就睡著了。
鍾文軒接過孩子抱到床內側,此時大人才空下來,有時間安排自己的餐食。
那嬌此刻對於那母的佩服達到頂點,剛準備多拍些馬屁,就聽那母一臉慚愧道:「這炒麵粉可不是我準備的,我是之前放水杯無意中看到的,想來應該是小徐他媳婦兒給備下的。
不僅有炒麵,還貼心的備了一小包白糖。」
那嬌聞言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鍾文軒,貌似他們這趟回來的人情越欠越多了。
鍾文軒淡淡一笑沖著她小幅度的點了點頭,這份自信無形中告訴那嬌,他都懂他會處理。
有個靠譜的老公,那嬌瞬間就將那點小擔憂拋之腦後,抱著安安在那父那母面前無憂無慮的像個小孩。
那父那母原本的那點無措和緊張,也隨著沿途相互的扶持幫忙消散於無形。
隨著一聲鳴笛,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燕市。
鍾文軒原本出發前想通知家裡一聲,讓父母幫趁著接個站,不過還未成型就被那父那母攔下了。
跟著閨女女婿去燕市,他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哪能再勞煩親家受累。
為了安撫那父那母二人此刻敏感又忐忑的神經,鍾文軒最終還是應下,決定帶著他們乘公交。
不過由於此前跟沈清清說好了先租住他們家,因此出發前他還是禮貌的先打電話告知了對方自己出發和到達的時間,避免由於信息差而帶來的手忙腳亂。
一路上的吃喝消耗,等下火車時基本上就剩鍾文軒手上的皮箱和背上的兩個裝衣服包袱還完整無缺,那父手裡的吃食包已經空了一大半,因此完全沒負擔。
鍾文軒信心滿滿的領著幾人出站,準備前往百米外的站台查看坐車路線。
由於是第一次從火車站出發前往沈清清目前入住的衚衕,因此鍾文軒也不確定有沒有直達車,是否需要轉乘。
臨下車前,鍾文軒就把這個情況跟那父那母說過。
雖說鍾文軒是土生土長的燕市人,但是城市變化日新月異,他這種常年在部隊的人,說白了跟外地人區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