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瑞回憶著說道:「一個很高大,不怎麼說話,但是下手最狠……」
「還有一個,臉上總是笑嘻嘻的,看著像個好人,就是他抓的童童。」
「還有一個臉很長……」
「最後一個陰陽怪氣的,用一把很短的刀,我奶奶……我奶奶就是被他……」
說到這的時候,歐陽晨瑞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秦天將手機拿了回來,神色鄭重的說:「這些人都是萬魔宗的成員,嫂子你幫我查一下,他們都是哪些人。」
「萬魔宗?!」
沈婉君先是一驚,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行,我知道了,現在就給你查。」
話音落下,手機那頭傳來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
幾分鐘過後,敲擊聲停止。
「查到了,是萬魔宗白虎堂的人,他說的那四人應該是白虎堂的十二生肖。」
「分別是易蛇、京龍、騫馬、泗羊。」
說到這的時候,沈婉君頓了頓,聲音帶著一抹寒意。
「能讓他們四個同時出動,帶隊的,隻可能是白虎堂主本人。」
「白虎堂主……」
秦天心中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平靜得可怕。
但歐陽振國父子卻能感覺到,
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殺意,從秦天身上瀰漫開來。
「我知道了,嫂子。」
秦天掛斷了電話。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祠堂外漆黑的夜。
記得沒錯的話,六姐說過,四姐就是被白虎堂主重傷的。
本來還想著送完童童後再去尋他。
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來是要新仇舊賬一起算了。
歐陽振國猛地從地上站起,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秦天。
「秦先生,他們在哪?!」
秦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上雙眼,龐大的神識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以歐陽府為中心,瞬間籠罩了整座仙岩城。
空氣中殘留著一股狂暴而又陰邪邪惡的氣息。
這些氣息幽幽指向了一個方向。
秦天猛地睜開雙眼,眼底的殺意化為實質。
「城北,廢棄汽車站。」
「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歐陽振國衝到祠堂的牆邊,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沾滿灰塵的長劍。
「我要親手!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擰下來!給我媽陪葬!」
「爸!」
歐陽晨瑞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也想跟著衝出去,卻被秦天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秦天轉過身,平靜地看著歐陽振國。
「你不能去。」
「為什麼?!」
歐陽振國嘶吼道:「他們屠了我滿門,我要殺了他們!!」
「你現在這個樣子,去了隻會送死!」
「我……」
這句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歐陽振國的怒火上。
秦天看向城北的方向:「他們故意沒有隱藏氣息,想來應該就是為了引我過去。」
「你現在心神大亂,真氣不穩,去了能做什麼?」
「多送一個人頭?還是想讓他們多一個可以威脅我的人質?」
秦天的話,字字誅心。
歐陽振國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天瞥了一眼旁邊失魂落魄的歐陽晨瑞,聲音又冷了幾分。
「你兒子親眼看著他奶奶死在面前了。」
「現在,還想讓他再看著你死一次嗎?」
轟!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歐陽振國所有的防線。
他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手中的長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頹然地跪了下去。
「我……我……」
他痛苦地抱著頭,發出了絕望的嗚咽。
秦天不再看他,轉身對歐陽晨瑞說道:「把你父親扶起來。」
「把這裡……收拾乾淨,給你奶奶一個體面的葬禮。」
「剩下的事,交給我。」
說完,秦天不再停留,身形一晃,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祠堂門口。
城北,廢棄汽車站。
白虎堂主盤腿坐在一張滿是灰塵的長椅上,雙目緊閉,一股龐大而陰冷的氣息以他為中心,肆無忌憚地向四周擴散。
一旁的吳珍淑和童童為了防止吵鬧,被打暈了扔在了角落。
騫馬煩躁地來回踱步,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對身旁的京龍抱怨道。
「堂主這樣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那個姓秦的我們在這兒嗎?」
一旁的易蛇擦拭著短刃,聞言發出一陣陰測測的笑聲。
泗羊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沒有說話。
京龍抱著雙臂靠在柱子上,面色平靜地解釋道:「堂主,就是故意讓他找來的。」
騫馬一愣,撓了撓頭:為什麼?我們直接殺過去把他剁了不就行了?」
京龍搖搖頭,語氣淡漠道:「省得我們再費力氣去找他。」
「守株待兔,豈不是更好?」
就在這時,白虎堂主緩緩睜開了雙眼,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即沉聲喚了一聲。
「京龍。」
京龍立刻站直了身體,上前躬身抱拳:「屬下在。」
白虎堂主瞥了一眼縮在角落裡的童童,冷冷地命令:「你現在,立刻把這個至陰之體送回總部。」
京龍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堂主,秦天實力不容小覷,我想留下來,與您並肩作戰。」
「放肆!」
白虎堂主臉色一沉,喝道:「你在質疑本座的決定?」
京龍的額頭滲出冷汗,連忙低下頭。
「屬下不敢!」
白虎堂主冷哼一聲,收回了威壓。
「復活魔主,至陰之體是關鍵中的關鍵,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盯著京龍,一字一句地吐道:「你的任務,就是確保她萬無一失地回到總部,這是命令!」
京龍心中一凜,不再有任何異議,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堂主!」
說完,他走到童童面前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隨即,京龍取出腰間的萬魔宗鑰匙,凝聚真氣注入鑰匙之中。
他面前的空氣開始扭曲,一道漆黑的裂縫被硬生生撕開。
裂縫中,是深邃的黑暗和混亂的空間亂流,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中噴湧而出。
京龍猶豫看了一眼身後,隨後拎著童童邁步踏入了虛空之門。
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間,虛空之門也迅速合攏,消失不見。
待京龍離去後,廢棄的汽車站內,隻剩下白虎堂主和其餘三名手下。
「行了,別看了。」
白虎堂主掃了三人一眼:「客人馬上就到,咱們也該準備一份見面禮了!」
易蛇嘿嘿一笑,眼底湧現一抹陰冷的殺意。
「堂主,咱要怎麼準備?」
「當然是要他有來無回了!」白虎堂主嘴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意,隨即指揮著眾人。
「騫馬!把那幾輛報廢的公交車給我推過來,把所有出口都堵死!再給我埋點好東西,動靜越大越好!」
「易蛇,你的那些寶貝毒針,找幾個好角度,務必讓他有來無回!」
「泗羊!『四象絕殺陣』的陣眼,就交給你了!」
「是,堂主!」
三人齊聲應道,眼中迸發出嗜血的光芒。
「起!!」
騫馬大步走向一旁如同小山般的廢棄公交車,雙手向上虛空一擡。
轟隆!
重達十幾噸的公交車被他硬生生擡離了地面,然後重重地砸向車站的另一個出口。
巨響回蕩,塵土飛揚。
騫馬繼續如法炮製,用幾輛廢車將整個汽車站圍得水洩不通,隻留下一個專門為秦天準備的入口。
另一邊,易蛇在破敗的建築陰影中穿梭,將一根根淬了劇毒、細如牛毛的鋼針藏在了各個方位。
這些鋼針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看不見蹤影,隻等獵物觸碰,便會見血封喉。
而泗羊則走到了車站的中央廣場。
他從懷中掏出四面巴掌大小,綉著不同猛獸圖騰的黑色小旗。
「落!」
泗羊雙指併攏,大喝一聲,四面小旗憑空飛了起來,分別落在了廣場四個方位。
嗡——
最後一面旗幟落下的瞬間,整個廢棄車站的空氣猛地一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
地面上無數道淡灰色的符文亮起,在短暫的閃爍之後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好!」
白虎堂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陰冷一笑:「這『四象絕殺陣』,再配上你們的手段,就算他秦天是神仙下凡,今天也得把命留在這!」
說完,他轉頭看向泗羊,「現在,該你這個主角登場了。」
「是,堂主。」
泗羊笑嘻嘻地應了一聲,走到了廣場中央。
他深吸一口氣,下一秒,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隻聽見泗羊渾身上下的骨節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爆響,高大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收縮。
他的臉部肌肉如同水波般劇烈扭曲,五官迅速重組。
原本普通的樣貌,漸漸變成了童童那張小臉。
身上的黑袍也隨之變化,成了一件沾滿塵土的粉色連衣裙。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哥哥……救我……我好怕……」
「童童」蜷縮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都和本人一模一樣。
「哈哈哈!完美!簡直天衣無縫!」
白虎堂主見狀,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就保持這個樣子,等他來了,哭得再大聲點!」
「是,堂主。」
「童童」冷冷一笑,隨即走向陣法的中心位置,等待秦天的到來。
「都給本座藏好了!」
白虎堂主掃視著空曠的車站,厲聲喝道:「等他一進陣,就給我往死裡招呼!誰要是敢留手,別怪本座不客氣!」
易蛇和騫馬立刻隱匿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虎堂主負手而立,看著歐陽府的方向,幽幽說道:「甕已備好,鱉也馬上來了。」
「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獵物垂死掙紮的模樣吧!」
十幾分鐘過去……
夜風凄冷,捲起地上的廢紙和塵土,在空曠的廢棄汽車站裡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就在這時,一個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車站入口。
他漆黑的眼眸裡沒有半點波瀾,平靜得如同死水。
秦天先是環顧了一圈四周情況,除了眼前的車站之外,周圍一片空曠。
眼前的車站像是一座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坐落在前方不到十米的位置。
在預感到白虎堂主是故意引誘自己過來的情況下,秦天並沒有傻到直接進去。
他先是閉上雙眼,神識如潮水般鋪開,瞬間籠罩了整個車站。
很快,幾股狂暴而陰邪的氣息傳了過來。
而在那幾股氣息的中央,還夾雜著兩道微弱的氣息,一道屬於吳珍淑,另一道,正是童童。
先救人,後殺敵。
秦天收回神識,神色淡然的走了進去。
他身形一晃,整個人融入了黑暗,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朝著車站深處潛去。
越往裡走,空氣中的殺氣就越發濃重。
秦天腳步不停,徑直穿過幾輛橫七豎八,堵住去路的報廢公交車,來到了一片開闊的中央廣場。
廣場中央,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地上,正是穿著粉色連衣裙的童童。
她身邊,吳珍淑被打暈了扔在一旁。
地上的「童童」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擡起頭,滿是淚痕的小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就在秦天邁出腳步的瞬間。
嗡——
整個廣場地面猛地一沉,無數道符文亮起,瞬間又隱入黑暗。
一股千鈞般的重壓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哈哈哈!蠢貨!你中計了!」
一道興奮到大笑聲忽然想起。
騫馬從一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捏著拳頭,渾身的骨節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雙眼放光地盯著秦天,如同餓了幾天的豺狼看到了肥的流油的小綿羊一般。
「秦天,歡迎來到我們為你精心準備的墳場!今晚,這裡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另一邊,易蛇手持短刃緩緩現身,生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神陰毒。
二人一左一右,徹底封死了秦天的退路。
易蛇看著秦天冰冷的臉,挑釁著說道:「你不是很能耐嗎?殺了我們四個弟兄!」
「今天,就讓你嘗嘗什麼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騫馬早已按捺不住,怒吼道:「別他媽廢話了!動手!」
轟——
話音未落,賽馬腳下地面轟然龜裂,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裹挾著萬鈞之勢,一拳朝著秦天的面門狠狠砸來。
與此同時,易蛇的身影也動了。
他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悄無聲息地繞到秦天身後,手中的短刃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刺秦天的後心。
二人配合默契,一剛猛,一陰柔,招招緻命,不留任何餘地。
秦天卻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面對騫馬石破天驚的一拳,同樣是一拳迎了上去。
砰!
兩隻拳頭在半空中悍然相撞。
沉悶的巨響炸開,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以二人為中心,轟然擴散。
騫馬臉上興奮的表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隻感覺自己撞上去的不是拳頭,而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恐怖的反震力道順著他的手臂瘋狂倒卷而回。
咔嚓!
他的臂骨,竟被這股力量直接震得寸寸斷裂!
「啊!」
騫馬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遠處的牆壁上,將牆體都砸出了一個人形凹坑。
而就在此時,易蛇的短刃也已經逼近了秦天的後心。
眼看就要得手,易蛇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殘忍的獰笑。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卻僵在臉上了。
秦天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反手閃電般探出,精準無比地捏住了易蛇持刀的手腕。
「怎麼可能?!」
易蛇瞳孔驟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想抽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死死焊住,動彈不得分毫。
秦天緩緩轉過頭,冰冷的目光落在易蛇驚恐的臉上,戲謔一笑:「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玩陷阱?」
話音落下的瞬間,秦天手腕猛地用力。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易蛇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捏成了麻花!
「啊——!」
易蛇發出凄厲的慘叫,手中的短刃脫手落地。
「給我去死!」
易蛇忍著劇痛,另一隻手化作利爪,帶著陰毒的勁風抓向秦天的眼睛。
秦天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擡腳便踹了過去。
砰!
易蛇的身體像個破麻袋一樣被踹飛,在空中噴出一道血箭,撞塌了一排候車長椅,才滾落在地。
「廢物!」
秦天冷冷吐出兩個字。
唰唰唰——
就在這時,四周的陰影中,數十根細如牛毛的毒針,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從四面八方爆射而來,封鎖了秦天所有的閃避空間。
這些毒針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不可見,見血封喉!
秦天卻是不閃不避,隻是體表真氣微微一震。
叮叮噹噹!
所有射向他的毒針,在距離他身體不到半寸的地方,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盡數擋下,無力地墜落在地。
不遠處,偽裝成童童的泗羊,看到這一幕,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這還是人嗎?!
泗羊心底的寒意瘋狂上湧,他知道,硬拚絕對沒有活路。
「嗚嗚嗚……」
就在這死寂的瞬間,泗羊用顫抖的聲音發出了和童童一模一樣的哭聲。
秦天身上那股冰冷到極緻的殺意,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他猛地轉頭,看向地上那個瑟瑟發抖的「童童」。
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
「給我死!」
不遠處的易蛇抓住瞬間的機會,猛地彈射而起。
他將全身殘餘的真氣盡數灌注於左手,五指成爪,帶著一股腥臭的惡風,直取秦天的心臟。
噗嗤!
一道利爪入肉的聲音響起。
易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手的狂喜。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沒想到,秦天竟然在關鍵時刻及時反應了過來,喘息之間躲過了易蛇緻命一擊。
嘶——!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肩膀傳來。
秦天緩緩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滲血的傷口,又擡起頭,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個「童童」的身上。
不對!
這不是童童!
這人身上有萬魔宗獨有的氣息。
雖然這股氣息微弱到難以察覺,但秦天還是捕捉到了。
這個童童是十二生肖假扮的。
等等,為什麼這裡隻有三個十二生肖?
還有一個呢?
難道說,童童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必須速戰速決了!
秦天不再有任何保留,緩緩擡起右手,掌心朝向漆黑的夜空。
「九霄雷訣。」
轟隆!
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雷。
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在車站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銀色的雷蛇在雲層中瘋狂竄動,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壓從天而降,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
「這……這是什麼?!」
易蛇恐懼的看著天空中那末日般的景象,渾身抖得如同篩糠。
另一邊的騫馬,也被這股威壓死死地壓在地上,瞪大了雙眼發出驚呼:「不!這不可能,這是天威!你怎麼可能引動天威!」
不遠處,一直隱匿在暗中準備坐收漁翁之利的白虎堂主,看到這一幕時整個人都傻了。
「九霄雷訣……引動天雷……」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朱雀和青龍會敗得那麼慘!
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
這個怪物的實力,恐怕早就超越了先天境!
「雷來!」
秦天沒有理會易蛇二人的哀嚎,緩緩擡起右手對著天空虛虛一握。
咔嚓!
一道水桶粗的紫色狂雷,撕裂夜幕,帶著審判萬物的無上神威,轟然劈下!
易蛇和騫馬驚駭欲絕,拚命催動全身真氣,在身前布下一層又一層的真氣護盾。
下一秒,雷光瞬間照亮了易蛇和騫馬那兩張因極緻恐懼而扭曲的臉。
他們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便被那狂暴的雷電之力,瞬間吞噬。
刺目的雷光之下,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易蛇和騫馬的臉上寫滿了絕望,他們已經放棄了抵抗,隻能眼睜睜看著天雷落下,將自己轟成飛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黑影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從暗處爆射而出,如瞬移般擋在了易蛇和騫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