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張全。
張全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眼底也帶著淡淡的青黑。
難道真是最近任務太重,累到了?
但現在容不得他想太多,宋恆暫時壓下了心頭的疑慮,拍了拍張全的肩膀。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調整狀態,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裡待命,保持警惕。」
張全立刻打起精神,應聲道:「是,隊長!」
宋恆不再多言,轉身便朝著電梯走去。
……
另一邊。
秦天跟著林管家穿過一片草坪,又繞過幾處假山流水,終於是來到了一處臨水的私人碼頭。
碼頭不大,由堅固的深色木材鋪就,延伸入微微蕩漾的水面。
周圍空蕩蕩的,隻有幾根用來系船的粗壯纜樁孤零零地立著。
水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一片碧藍的天色。
秦天目光掃過空曠的水域,看向身旁的林管家:「船呢?」
林管家微笑著回道:「總教大人稍等片刻。」
說完,他從腰間取下一個傳呼機,按下通話鍵,對著傳呼機那頭命令道:「把船開過來。」
「是。」
傳呼機裡傳來一聲清晰的回應。
林管家收起傳呼機,再次對秦天做了個「請稍候」的手勢。
秦天點了點頭看著水面耐心的等待。
嘟嘟嘟嘟——
沒過多久,一陣低沉的引擎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遠處水線的盡頭,一道黑色的影子破開水面,正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來。
隻見那艘船,船身呈現出流暢的線條,通體漆黑。
表面似乎覆蓋著某種啞光複合材料。
船體設計低矮,兩側帶有類似水翼的結構,隨著船身高速行駛,大部分船體被擡離水面,隻留下細長的水翼劃破碧波。
這艘船,與其說是船,不如說更像是一件充滿科技感的武器。
秦天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不愧是林家的東西,果然上檔次。
不等林管家說什麼,秦天腳尖在碼頭輕輕一點,跳上了甲闆。
他打量著駕駛艙內的布局,比鎮魔獄的快艇都要高檔不少。
「這船不錯,我先試試性能。」
秦天滿意的對著碼頭上的林管家說道。
林管家聞言神色一緊。
這艘「黑鯊」可是林家耗費巨資,請專人特別定製的高性能快船。
採用了不少尖端技術,操作起來與普通船隻有些不同。
他連忙上前一步,站在碼頭邊緣,恭敬地說道:「總教大人,這船的操作有些複雜,要不還是讓小老兒為您演示一下?」
「或者讓熟悉操作的人帶您試一圈?」
秦天隨意的擺了擺手,「不必,我自己來就行。」
說完,他不再理會林管家,徑直坐進了駕駛位。
手指在幾個啟動按鈕上快速拂過,原本暗淡的顯示屏瞬間亮起,呈現出複雜的參數和水域圖。
嗡——
一聲更加低沉的啟動聲響起,船身輕微震動了一下,隨即恢復平穩。
林管家在岸上看得心頭一緊,正想再次開口勸說。
下一秒,他的話語卡在了喉嚨裡。
隻見秦天單手握住操縱桿,輕輕的向前一推。
「嗖!」
黑鯊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彈射出去!
巨大的推背感讓岸上的林管家都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啟動速度,比經驗最豐富的駕駛員還要迅猛精準!
秦天駕駛著黑鯊,在寬闊的水面上靈活地穿梭。
時而高速直線突進,時而進行極限角度的急轉。
他甚至還玩了一個漂亮的漂移甩尾,在水面帶起巨大的浪花,最終穩穩停住。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把岸上的林管家都看呆了。
他原以為秦天隻是實力強大,沒想到連這種高科技載具的操作也如此精通。
這哪裡是試船,這分明是在馴服一頭鋼鐵猛獸!
十幾分鐘,秦天駕駛著黑鯊回到碼頭。
秦天熄滅引擎,從駕駛艙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滿意的神色。
這船的性能,確實不錯。
速度、操控性、穩定性都遠超普通船隻,很符合他的需求。
「很不錯的船。」
秦天看向依舊有些失神的林管家,淡淡說道:「替我向林家主道聲謝,我很滿意。」
林管家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深深鞠躬,語氣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幾分。
「總教大人滿意就好,小老兒一定將您的謝意轉達給家主。」
秦天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秦先生,小老兒告退。」
林管家再次躬身行禮,轉身離開了碼頭。
「窸窸窣窣……」
就在這時,草坪裡忽然傳來一陣聲響。
秦天眉頭微蹙,感覺到身後有人鬼祟的藏在身後。
他幾乎沒有猶豫,指尖翻出一根銀針,直接射了出去。
隻聽『嗖』的一聲,銀針破空,猶如閃電一般朝著秦天身後的方向激射而去。
「大……」
宋恆剛吐出一個字,一抹銀光從他耳邊略過。
緊隨其後,身後傳來『叮』的一聲,銀針紮入了他身後的假山。
宋恆呆愣咽了咽口水,往身後的假山看了一眼。
隻見假山上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細小空洞。
下一秒整座假山轟然碎裂,化作碎石崩塌。
「!!!」
宋恆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一幕。
但凡他剛剛在前進半步,碎的可就不是假山了。
早在幾分鐘之前,他就到了碼頭,隻是看到林管家還在,就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直到林管家走後,他才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沒想到剛出來沒兩步,就差點命喪當場了。
「宋恆?!」
秦天定睛一看,這才認出眼前人是暗影小隊的隊長。
宋恆喉結滾動,久久回不過神來,瞳孔震了又震。
直到秦天走到身前,他才緩過勁。
「大、大當家,您這……警惕性夠高的!」
高的差點把自己都給隨手弄死了。
秦天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你一聲不吭,我又察覺到有修鍊者的氣息,下意識以為……」
「沒、沒事……」
除了說沒事,宋恆也不能說啥。
難不成讓鎮魔獄的大當家給自己磕一個賠禮道歉嗎?
那是必不可能的。
小段插曲過後,秦天這才好奇的問了一嘴。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是嫂子給你出任務了?」
暗影小隊除了出任務會出現在鎮魔獄外,也沒別的可能了。
宋恆這才想起正事來,拱手說道:「屬下確實是奉了二當家之命,前來天海城執行任務的。」
秦天疑惑,「什麼任務?」
宋恆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確認無人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奉命保護至陽之體。」
「至陽之體找到了?」
秦天有些詫異。
原以為,想要想要找到剩下的二陽二陰會費很大一番功夫,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宋恆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說道:「嗯,找到了,這人現在就在天海城。」
秦天追問道:「是誰?」
宋恆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三個字。
「林飛昂。」
「……」
秦天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詫異之色。
林飛昂?
對方竟然是傳說中的至陽之體?
這可真是……
有點意思。
怪不得這林飛昂跟天之驕子似的。
原來是這樣。
宋恆看著秦天的反應,繼續說:「二當家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林飛昂秘密帶回鎮魔獄保護起來。」
秦天表示認同,點了點頭。
林家雖然是天海城的一方霸主,但在萬魔宗面前,這一方霸主似乎有些不夠看。
帶回鎮魔獄,確實是最為穩妥的。
「隻是……」
宋恆面露難色,頓了頓又說:「林家主林青山對鎮魔獄似乎有些誤解,並不打算跟我們配合。」
「林家在天海城勢力龐大,我們也不好強行帶人。」
秦天瞭然。
林青山一代梟雄,怎麼可能輕易將自己的寶貝兒子交出去。
哪怕是為了保護林飛昂,那也是丟了他林家的面子。
聽到這,秦天也大概知道了宋恆出現在這的原因了。
「所以你來是想讓我幫忙改變林青山的想法?」
宋恆拱手,帶著一絲慚愧的神色說道:「屬下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找大當家您了。」
原本這是沈婉君交給他們暗影小隊的任務。
現在卻隻能求助秦天。
他作為暗影小隊的隊長,隻覺得自己沒用。
秦天沉思了片刻。
他原本打算這兩天便前往天狼島。
但眼下看來,還是得優先解決林飛昂一事。
主要是也不確定,萬魔宗有沒有盯上林飛昂。
要是林飛昂已經被萬魔宗盯上,怕是麻煩更多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林飛昂沒被萬魔宗發現之前,把他擄去萬魔宗。
思索了下,秦天說道:「待會我們就去見林青山。」
宋恆頓時鬆了口氣,欣喜道:「麻煩大當家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過去吧。」
秦天剛打算前往林家,宋恆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後臉色大變,「什麼?張全暈倒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宋恆掛斷電話,眉頭緊鎖。
秦天問道:「出什麼事了?」
宋恆解釋道:「是我的一個隊員,叫張全,剛才突然暈倒了。」
「送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但醫生說一切正常,根本找不到病因!」
找不到病因?
秦天眼神微凝。
這種情況,要麼是中了某種難以檢測的奇毒,要麼就是……遇到了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
秦天當即說道:「帶我去看看。」
「好!」
宋恆立即帶著秦天快步離開了碼頭,朝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不過多時,秦天和宋恆來到天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進入醫院大門,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氣味。
宋恆和秦天來到住院部,經過詢問,找到了張全所在的房間。
推開房門,便看到暗影小隊的幾個隊員正圍著一張病床,病床上張全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呼吸孱弱,臉上還帶著一個氧氣罩。
床頭櫃上的心電儀發出刺耳的『滴滴』聲,要不是看到心電圖還在走動,真要以為張全是不是已經沒了。
幾個隊員聽到推門聲響,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後。
「隊長,您可算來了,張全他……」
話說到一半,隊員忽然發現宋恆身後還有一個人。
當看清秦天的面容時,幾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臉上的驚訝之色化為濃濃的敬畏。
「大當家!」
幾名暗影小隊的隊員連忙齊聲向秦天行禮,神色恭敬。
秦天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張全毫無生氣的臉上,指了指床上的張全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負責將張全送來醫院的隊員很是無奈的回道:
「我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突然間,全哥就喊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我們趕緊把他送到醫院,醫生做了全身檢查,抽血化驗,CT、核磁都做了,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可全哥就是醒不過來,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宋恆站在一旁,看著昏迷不醒的隊員,臉色愈發凝重。
找不到病因的昏迷,這絕不尋常。
秦天伸出手,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張全的手腕脈門上。
指尖觸及皮膚的瞬間,一股微弱卻極其陰邪的氣息順著脈搏傳來。
這股氣息,帶著一種腐朽與怨毒,雖然隱藏得極深,卻瞞不過秦天的感知。
萬魔宗!
秦天眼神驟然一冷。
果然和萬魔宗有關。
他指尖真氣流轉,一股溫和且霸道的力量緩緩注入張全體內,為其驅散體內那股陰邪之氣。
隨著秦天真氣的注入,那股陰邪氣息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慢慢在張全體內散開。
病床上,張全緊皺的眉頭開始舒展,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一絲紅潤。
心電監護儀上原本雜亂的曲線,也逐漸變得平穩有力起來。
站在旁邊的幾名隊員和宋恆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雖然不清楚秦天在做什麼,但發現張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好轉。
說明秦天正在為張全治療。
幾個人臉上燃起了一抹希冀之色。
有秦天出手,張全定能痊癒。
不一會兒,秦天收回手指,一股灰煙從張全體內飄了出來。
宋恆眉頭一擰,「這是什麼?」
為何會從張全的身體裡飄出來?
「咳…咳咳…」
不等秦天回答,一陣輕微的咳嗽聲響起。
張全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瞳孔緩緩聚焦,最後落在了秦天身上。
張全先是一愣,腦子反應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大當家?!」
他掙紮著起身,想要對秦天行禮,卻被秦天按住,「你現在還很虛弱,先別動。」
張全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問道:「大當家您怎麼會在這?」
秦天眼神指了指身後的宋恆,「宋隊長找到了我,跟我說了一些事,剛好聽說你出了事,我就過來看看。」
「我剛剛給你注入了一些真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全扭動了一下四肢,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之前那種昏沉感也已經消失了。
「我…我沒事了,多謝大當家!」
秦天點了點頭,隨後臉色驟然一沉,嚴肅地問道:「你知道你為何會暈倒嗎?」
張全搖頭,「不知道,就是最近老是感的全身乏力,然後失去了知覺。」
「那你仔細想想,來天海城之後,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事?」
秦天這一番話不僅讓張全有些懵,也讓在場的幾個暗影隊員也懵了。
除了宋恆以外,他們幾個隊員幾乎都是同時出入,根本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或事。
然而在經過秦天這麼一提醒,張全的腦海裡有一段遺落的記憶重新找了回來。
他忽然瞪大雙眼,發出驚呼:「我想起來了,我有次上廁所,忽然被一個人從後面偷襲了!」
「偷襲?」
宋恆臉色一變,追問道:「看清是誰了嗎?」
張全抱著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沒有,當時太突然,我沒看清……」
「我隻記得當時我被那人拖去了哪裡,還被那人餵了葯,那人問了我一些問題。」
秦天神色一緊,「問了什麼?」
張全一邊痛苦回憶著,一邊說道:「他問我,我們來天海城的目的,還有大當家您是怎麼得知復活大計的。」
「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何,迷迷糊糊的就說了……」
此言一出,整個病房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宋恆臉色大變,一把抓住張全的胳膊,急切的問道:「你快仔細想想,那人長什麼樣?」
能對張全問出這些問題,顯然對方是萬魔宗的人。
張全臉上滿是痛苦和自責,抱著頭回憶道:「我…我記不清他的臉…太模糊了…」
「隻記得…他的臉…特別白…白得嚇人…」
臉特別白?
秦天眼神一凜,緩緩開口道:「是朱雀堂主。」
宋恆瞳孔驟然一縮。
萬魔宗朱雀堂主?!
他竟然也來了天海城?
「不好!」
宋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失聲驚呼,「朱雀堂主知道了我們的目的,肯定會對林飛昂下手!」
秦天也立馬反應了過來,眼中寒芒閃爍,點了點頭。
朱雀堂主既然已經知道了林飛昂是至陽之體,並且知道了暗影小隊的存在,必然會搶在他們之前動手。
必須立刻阻止他!
「事不宜遲。」
秦天當機立斷的說道:「宋隊長,我們現在就去林家!」
時間緊迫,必須趕在朱雀堂主之前,確保林飛昂的安全!
……
林家大堂內。
「大概就是這樣,林家主,在下別的不敢保證,但錢一定是能圈到的!」
朱雀堂主一陣繪聲繪色的講述,把那不存在的生意吹得天花亂墜,說的差點連孔元龍都要心動了。
要不是知道朱雀堂主說的都是假的,他是真想把自己身家掏出來跟著朱雀堂主幹啊。
然而上方的林青山和林飛昂卻是滿臉的淡然。
對於他們林家來說,財富就跟那大白飯一樣,吃了無味,不吃又不行。
林青山敷衍的笑了笑,「趙先生說的不錯,你也說累了吧,我叫管家進來給你安排客房吧。」
說著林青山沖著門外喊了一聲林管家。
林管家立馬推門走了進來,躬身行禮,「家主,有何事吩咐?」
林青山擡手,指向朱雀堂主,「帶趙先生去府裡挑個合意的院子住下。」
「等挑好了,再派人送趙先生回去取行李。」
「是,家主。」林管家頷首領命。
他轉向朱雀堂主,微微欠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趙先生,請隨我來。」
朱雀堂主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孔元龍沒有多想,腳步一擡,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待到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堂門口,大堂內才重新恢復了安靜。
林青山拿起桌上那本老舊的冊子,指腹輕輕摩挲著泛黃的紙頁。
這本心法,來得太過輕易,總讓他覺得有些不踏實。
「飛昂。」林青山放下心法,目光轉向自己的林飛昂。
「父親,有何吩咐?」林飛昂上前一步。
林青山將冊子收進了儲物戒中,緩緩開口道:「我們去一趟星月灣。」
林飛昂聞言一怔,臉上露出些許意外。
但很快,他看出了林青山的心思,出聲詢問道:「父親不會是想去找姥姥證實這本心法吧?」
除了這個目的,林飛昂想不出其他理由。
畢竟林青山從頭至尾都看不上上官家,也極少去星月灣。
一般都是讓林飛昂帶著禮物過去,代表一下心意而已。
林青山倒也沒有否認,直接了當的點了點頭:「現在也就隻有姒九娘能幫我們鑒別一下這心法的真偽了。」
林飛昂略顯猶豫的開口道:「可是……以姥姥的性子,不管心法真假,她也不會告訴我們吧?」
雖然姒九娘平時對自己極為熱絡,但也看得出來姒九娘那份熱絡也不過是看在自己的身份上,才會如此。
若是沒有這林家獨子的身份,怕是連見一面都嫌多。
姒九娘還指著心法和林家聯姻,復興上官家。
如果他們就這麼拿著一本心法過去,姒九娘是絕對不會說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