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笙聞言,瞬間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秦天。
足過了好幾秒,她才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冷笑。
「你能治好我爺爺的病?」
「你憑什麼這麼說?」
她上下打量著秦天,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齣頭,竟然敢口出狂言,說能治好自己爺爺的病?
要知道,為了爺爺的病,南家尋遍了海內外名醫,耗費了無數的財力物力,都未能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
就連那些享譽盛名的醫學泰鬥,都對爺爺的病情束手無策。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憑什麼敢說自己能治?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憑我知道,你們費盡心思想要的還魂草,根本救不了你爺爺。」
秦天負手而立,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濃烈的自信。
南笙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美眸微眯,寒聲道:
「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我爺爺的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至於這還魂草有沒有用,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你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我把碧蘿仙花讓給你,對吧?」
「隻可惜,你打錯算盤了!」
南笙笙一語道破秦天「真實」目的,心中對這個男人的輕視,又加重了幾分。
原本,她還對這個敢於和自己競價的年輕人,有那麼一絲好奇。
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罷了。
勇叔看出南笙笙不願再與秦天有任何交流,當即上前一步,擋在南笙笙身前。
他眼神銳利看向秦天,沉聲說道:「這位先生,請回吧!」
這已經是很客氣的逐客令了。
秦天卻彷彿沒有聽出其中的意味一般,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隻是淡淡地笑著,目光平靜地看著南笙笙。
「南小姐,你誤會了。」
「我並沒有想過要得到碧蘿仙花。」
「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救你爺爺,就必須相信我。」
「因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有我,才能治好他的病。」
秦天的話語,擲地有聲。
南笙笙聽了,隻覺得可笑至極。
「相信你?」她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
「就憑你這幾句空口白話嗎?」
南笙笙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在她看來,秦天的話,簡直比三歲小孩的胡言亂語還要荒謬。
秦天並沒有因為南笙笙的質疑而生氣。
他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信不信,由你。」
秦天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等。」
南笙笙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秦天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向南笙笙。
「還有事?」
南笙笙盯著秦天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秦天。」
秦天如實回答。
「好,我記住你了。」南笙笙冷聲說道:「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秦天聞言,隻是笑笑:「南小姐,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主意了,可以來上京宋家找我。」
「記住,我隻在上京待三天,來時記得帶上碧蘿仙花。」
說完,秦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哼,狂妄自大!」
勇叔看著秦天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南笙笙冷冷的瞥一眼秦天離開的方向,吐道:「勇叔,我們不必為了這種人生氣。」
「還魂草馬上就要開始拍賣了,我們還是收拾好心情準備接下來的競拍吧」
「是,小姐!」
……
秦天邁著步子,回到了包廂。
宋南星坐在椅子上鎮定自若的喝著伯爵紅茶。
見秦天回來,宋南星嘴角一揚,一眼看穿了秦天的心思,唇齒輕啟。
「怎麼樣?你去四樓找南家了?」
秦天坐下,有些心累的點點頭。
「那碧蘿仙花要回來了嗎?」
宋南星放下茶杯,眨巴著大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秦天嘆了一口氣:「沒有。」
「啊?」
宋南星先是一愣,隨即說:「實在不行,我還有別的辦法,一定能把碧蘿仙花弄回來!」
宋南星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你有什麼辦法?」
秦天露出好奇的表情。
宋南星沉吟了片刻,像個嬌俏的小女生一樣攪動著衣角。
「嗯……其實這株碧蘿仙花是我們宋家的。」
「隻要我們賠付一些違約金,就可以把它收回來。」
「什麼?」
秦天呆愣住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把碧蘿仙花給我?還搞得這麼麻煩?」
宋南星聞言,頓時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人家還不是為了想見你嘛……」
她嘟著嘴,聲音軟糯糯的。
「我要是直接把碧蘿仙花給你了,你還會來上京嗎?」
秦天微微一怔,思索了片刻。
「不會。」
「你看吧!」
宋南星一聽,頓時更委屈了。
她撇了撇嘴,一副「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的樣子。
秦天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禁有些扶額。
「好了,別糾結這些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果真要收回碧蘿仙花,違約金是多少?」
「唔……也就一個億吧。」
宋南星輕描淡寫地說道,彷彿這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數字。
「一個億?!」
秦天驚呼出聲。
這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宋家也不是普通家族,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讓拍賣會白嫖一個億那是絕不可能的。
更何況自己還有更好的辦法。
隨即秦天搖了搖頭說道:「沒必要,我有辦法白嫖。」
「白嫖?」
宋南星眨了眨閃閃發亮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辦法?」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秦天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各位,新一輪的拍賣即將開始,正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至寶——還魂草!」
「有請女郎將拍品呈現!」
李澤的話音落下,一位身著旗袍、身材婀娜的美女,款款走上展台。
她手中托著一個精緻的玉盤,玉盤上鋪著紅色絲絨,絲絨中央,靜靜地躺著一株散發著淡淡光暈的藥草。
那藥草通體碧綠,葉片細長如柳葉,卻又帶著幾分劍的鋒芒。
根莖處,隱隱有光華流轉,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生機。
「這就是還魂草?」
「果然名不虛傳,光是看著,就感覺神清氣爽!」
「不愧是傳說中的仙草,這賣相,絕了!」
……
展廳內,瞬間響起一片驚嘆之聲。
賓客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展台上的還魂草,眼中滿是驚艷與渴望。
「天吶,這還魂草也太漂亮了吧?簡直像是藝術品一樣!」
「是啊,你看那光澤,那質感,一看就不是凡品!」
「不愧是能起死回生的仙草,光是看著就讓人心動不已!」
……
秦天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一眼就看出,這株還魂草,是假貨。
雖然外形與真正的還魂草極為相似,但卻缺少了那種獨特的靈韻。
真正的還魂草,乃是天地靈物,蘊含著濃後的靈氣。
而這株假的還魂草,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怎麼樣,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宋南星湊到秦天耳邊,輕聲問道。
她見秦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中有些好奇。
「假的。」
「假的?」
宋南星一愣,隨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這還魂草哪有那麼容易得到。」
她撇了撇嘴,又問道:「要不要告訴拍賣會的人,這還魂草是假的?」
「沒必要。」
秦天搖了搖頭:「就算告訴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領情,對於他們拍賣場來說,真假對他們不重要。」
「不管真假,隻要有人願意買單,他們就不會在意。」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再說了,就算這還魂草是假的,南家也一定會拍下來的。」
「為什麼?」
宋南星不能理解。
「因為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秦天淡淡地說:「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株還魂草上,哪怕是假的,他們也會當成真的。」
「哼,你這是故意報復南家搶了你的碧蘿仙花吧?」
宋南星看著秦天,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跟他們說了,這還魂草救不了她爺爺,是她自己不信,怪不得我。」
秦天無所謂的聳聳肩。
「噗嗤……」
宋南星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呀你,真是太腹黑了!」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秦天的額頭。
秦天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坐在角落裡的清流看到現場賓客對一株假還魂草如此激動,捧腹大笑。
「哈哈哈……鎮恆,你看到沒有,這些人太好笑了。」
鎮恆不似清流那般誇張。
他抱著雙臂,看著那些賓客搖了搖頭,一臉的同情。
「唉,他們這麼蠢,是怎麼這麼有錢的?」
這些人如此激動興奮,結果都不用想,最終成交價少說二十億起步。
這次確實賺了波大的。
「各位,還魂草已經展現完畢,接下來便是激動人心的拍賣環節了!」
李澤拿著麥克風,嗓音嘹亮的回蕩在整個會場內。
「拍賣物還魂草,起拍價10億,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萬!」
話音落下,場上賓客紛紛躁動了起來。
「才十億,這麼說我們也不是沒希望競爭嘛。」
「確實,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起拍價十億而已,這也太值當了!」
「雖說南家的財力有些雄厚,但至少是有機會的!」
「我現在立刻馬上準備資金,一定要想辦法拿下還魂草!」
在這些土豪眼裡,十億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不值一提似的。
畢竟這可是能讓死人復活,讓活人永生的神草。
十億在他們看來,確實不算什麼。
聽著樓下眾人這般激動的話語,南笙笙的眉頭微微一皺。
原本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次的拍賣會。
沒曾想這些人竟還奢望和南家競爭。
南笙笙扭頭看向勇叔,沖著他勾了勾手。
「小姐您說!」
勇叔見狀心領神會,將耳朵湊到南笙笙面前。
南笙笙在勇叔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待她說完,勇叔瞪大雙眼,一臉愕然的看著南笙笙。
「小姐,這會不會有些衝動了?要不您還是再想想吧?」
南笙笙決然的擺了擺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不用,還魂草對於我們來說十分重要,我絕不會讓還魂草落入他人之手!」
現在隻剩下還魂草能救她的爺爺了。
還魂草意味著她爺爺的命。
所以南笙笙不容許出現一丁點的意外。
見南笙笙主意已決,勇叔不再說什麼,而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就按照小姐說的辦!」
「本輪拍賣現在開始!」
哆——!
隨著李澤手中拍錘落下,會場內的賓客按奈不住的湧動。
「十一億!」
叮——!!
一位帶著猴子面具的賓客剛舉起手中的競價牌,四樓的方向便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鈴鐺聲。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勇叔雙指併攏,做出『手槍』的手勢。
現場眾人見狀頓時嘩然。
「這是……點天燈的手勢!」
「我沒聽錯吧?南家竟然要點天燈?」
「這可是地下拍賣會有史以來頭一遭啊!有好戲看了!」
展廳內,賓客們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秦天眉頭微挑,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宋南星。
「不就是點個天燈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在他看來,點天燈不過是一種競價方式罷了,雖然激烈了些,但也不至於讓這些見多識廣的賓客們如此失態。
宋南星耐心解釋道:「你不知道點天燈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但凡有人敢跟南家競價,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所以,這天燈一旦點燃,就等同於燒光家產!」
宋南星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了秦天耳中。
「哦?」
秦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這南家還挺有魄力的嘛。」
「何止是有魄力,簡直是豪橫!」
宋南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過,他們既然敢點天燈,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看來,這還魂草,南家是勢在必得了。」
秦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展台上的勇叔。
他倒是想看看,這南家究竟有多大的底氣,敢在這地下拍賣會上點天燈。
「南家這是瘋了嗎?竟然敢點天燈?」
「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敢跟南家叫闆。」
「我看難,南家這次擺明了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還魂草,誰敢跟他們爭,那就是自尋死路!」
賓客們議論紛紛,看向南家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敬畏。
畢竟,敢在這地下拍賣會上點天燈的,都是狠角色。
而南家,無疑是其中最狠的一個。
旗袍的女郎手中提著一盞紅燈籠,擺著婀娜的身姿走向東南角。
隨後她將紅燈籠掛在南笙笙的包廂外。
這一盞燈籠在灰暗清冷的會場內顯得格外刺眼。
勇叔站在展台上,滿意的看了一眼牆外的紅燈籠。
隨後他目光如電,掃視全場。
他那銳利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十一億五千萬!」
就在所有人以為沒人再敢和南家爭奪還魂草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位帶著骷髏面具的賓客,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競價牌。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嘶……」
「竟然還真有人敢跟南家叫闆?」
「這人是誰?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看他是活膩歪了,不知道南家的厲害!」
展廳內,瞬間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賓客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向那骷髏面具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十二億!」
勇叔面無表情,直接將價格加到了十二億。
他那冰冷的聲音,彷彿沒有任何感情,讓人不寒而慄。
「十二億五千萬!」
骷髏面具人毫不示弱,繼續加價。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十三億!」
勇叔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再次加價。
他的語氣依舊冰冷,卻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十三億五千萬!」
骷髏面具人似乎鐵了心要跟南家杠上了,繼續加價。
他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瘋狂。
「十四億!」
勇叔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他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十四億五千萬!」
骷髏面具人繼續加價,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一絲顫抖。
「十五億!」
勇叔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
他看向骷髏面具人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閣下應該是源城謝家吧?」
勇叔的聲音像是極寒之地的千年寒冰一般,讓骷髏面具男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不僅是骷髏男,就連在場眾人也感受到一股森然的殺意。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眾所周知,地下拍賣場內所有賓客的身份都是隱蔽的。
然而勇叔就隻是瞥了一眼,便清楚的說出骷髏男的身份。
這足以說明南家何其恐怖。
這句話不僅僅是問候骷髏男,更是威脅。
若是骷髏男再敢舉牌競價,下一秒源城謝家便不復存在了。
骷髏男攥著競價牌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眼底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我、我……我放棄……」
勇叔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場上其他人。
眾人見狀紛紛低頭,一個個的將競價牌壓到屁股底下
秦天見狀,不由得嘖嘖搖頭。
「這些人也太慫了些吧,就這樣給他們嚇得不敢競價了?」
宋南星似乎對這一結果早有預料。
「不是他們太慫,是這海外南家確實恐怖,你是不知道,他們隻需要一句話的功夫,別說什麼上京首富了,就是龍國富豪也得分分鐘破產!」
秦天笑了笑,眼底帶著玩味,似乎並沒多在意。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南家要以十五億的價格拿下還魂草的時候,一個稚嫩的少年音悠悠響起。
「二十億!」
循聲望去,隻見角落裡一個帶著小醜面具的少年慵懶至極的舉著手中競價牌,眼底還帶著一抹挑釁的意味。
眾人驚呼。
「這人誰啊,他是真的不怕死吧?連南家的槍口也敢撞!」
「看年紀好像也不過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初出牛犢不怕虎。」
「我看他就是愣頭青,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他家怕是要遭殃咯!」
「……」
眾多言語中,大部分都是對少年的落井下石和幸災樂禍。
在他們看來,所有和南家作對的隻會落得傾家蕩產的地步。
聽著樓下賓客的議論聲,秦天朝著角落望了過去。
是他?
在上京飯店遇到的那兩個少年。
有意思!
此時,清流翹著一個二郎腿,半倚在座位上,一隻手搭著身後的階梯,一隻手舉著競價牌,腳尖時不時的晃動。
他聽著眾人的嘲諷聲非但不覺得氣惱,反而還有些興奮。
在他看來,嘲諷聲越高,對他的矚目也就越大。
他現在就感覺自己像是小說裡備受矚目的男主角一般,被那些無足輕重的路人點評。
清流之所以舉牌競價,不為別的,就為了讓他得到的拍賣款能高一些。
勇叔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清流,眼底的殺意呼之欲出。
這少年,我居然沒見過。
他是誰家的?
勇叔沒有思量過多,咬著後槽牙說出競價。
「二十一億!」
清流再次舉牌,語氣有些玩世不恭
「二十五億!」
嘩——!
話音落下,現場嘩然,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啊。
此時南笙笙眼底湧出無盡的寒意,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上似乎暈染上一層寒霜。
「勇叔,你去查一下,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