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三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更加輕鬆愉快。
「小天,這次回去,有什麼打算?」
劉梔清放下酒碗,輕聲問道。
「還沒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天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不管怎麼樣,都要照顧好自己。」
劉梔清看著秦天,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秦天點了點頭:「嗯,我會的。」
……
夜色漸深,酒意上湧。
三人聊了很多,從過去到現在,從峨眉到鎮魔獄。
不知不覺中,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秦天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想要回房休息。
「小天,你沒事吧?」
劉梔清連忙扶住秦天,關切地問。
「我、我沒事……我能自己走。」
秦天擺了擺手,想要掙脫劉梔清的攙扶。
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卻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撲去。
「小心!」
劉梔清驚呼一聲,連忙伸手去扶。
卻不料,秦天直接倒在了她的懷裡。
劉梔清猝不及防,被秦天壓倒在地。
「咚」的一聲,兩人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唔……」
劉梔清悶哼一聲,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她睜開眼睛,卻發現秦天正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動不動。
「小天,你沒事吧?」
劉梔清連忙推了推秦天,卻發現秦天已經徹底醉倒了。
「唉……」
劉梔清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想要將秦天扶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
「五妹……五妹……」
劉梔清隻好向宋南星求助。
宋南星也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這可怎麼辦?」
劉梔清看著眼前的一幕,欲哭無淚。
她隻好躺在地上,任由秦天壓在自己的身上。
夜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
忽然,劉梔清猛地一怔,腹部傳來一陣硬物感。
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一根棒槌頂在肚子上一樣。
劉梔清低頭一看,臉頰唰的一下整個紅透。
「秦天?秦天……」
劉梔清拍了拍秦天的後背,試圖將他叫醒。
但秦天似乎沒有要醒的樣子,他的呼吸溫熱噴到劉梔清的臉上。
劉梔清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隻能任由秦天趴在自己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天終於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嗯?」
秦天揉了揉眼睛,擡頭一看。
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劉梔清的懷裡。
「三姐?」
秦天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想要起身。
「你醒了?」
劉梔清的聲音,在秦天的耳邊響起,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嬌羞。
「三姐,對不起,我……我喝多了……」
秦天連忙道歉,想要從劉梔清的懷裡爬起來。
「沒事。」
劉梔清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秦天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身體發燙,全身發軟。
糟了!
麒麟腎有些壓制不住了。
秦天心裡暗呼不妙。
他看了看眼前傾國傾城的美人,心中的躁動愈發難壓。
不行不行不行……
這可是自己的幹姐姐!
秦天當即調動全身真氣,壓制住麒麟腎的躁動。
「三姐,不好意思,我這就起來。」
秦天尷尬地說。
「別動。」
劉梔清突然阻止。
「嗯?」
秦天愣了一下,不明白劉梔清是什麼意思。
「你、你壓到我頭髮了……」
劉梔清的聲音,細若蚊蠅。
「啊?」
秦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自己的身體挪開。
劉梔清終於得以解脫,她緩緩地坐起身來。
她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三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天連忙道歉。
「沒事。」
劉梔清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連忙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
「時間不早了,你……你早點休息吧。」
劉梔清說完,便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秦天看著劉梔清離去的背影,心裡鬆了一口氣。
好險!
……
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
武當山腳下,聚集了許多人。
古天龍、古海振、貞豐道長,以及眾多武當弟子,都來為秦天送行。
劉梔清站在人群中,眼神複雜地看著秦天。
「秦司長,一路順風!」
古天龍拱手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敬意。
「多謝。」
秦天點了點頭。
「秦先生,後會有期!」
貞豐道長也拱手說道。
「後會有期。」
秦天淡淡地回應。
「小天,一路小心。」
劉梔清走到秦天面前,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嗯,三姐,你也是,多保重。」
秦天看著劉梔清,眼神中充滿了柔情。
他叮囑道:「記得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嗯,我會的。」
劉梔清點了點頭。
「三姐,記得多看看手機,我們姐妹都在群裡。」
宋南星也走上前來,拉著劉梔清的手,依依不捨地說。
「好。」
劉梔清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另一邊。
曆元駒背著大包小包,像是村裡孩子遠行一般。
「家主,這包裡有不少的金瘡葯,到了鎮魔獄要是挨打了,你記得用。」
「家主,到了那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爭取早日改造成功。」
「家主,記得到了鎮魔獄小心謹慎,收斂您的脾氣。」
「……」
歷家幾位長老湊在曆元駒身前,苦口婆心的叮囑他。
曆元駒抱著懷裡的行囊,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六長老,你就幫我求求情吧,我真的不想去鎮魔獄。」
雖說秦天答應曆元駒給他一個單間,但那畢竟是鎮魔獄。
裡面各個犯人都是窮兇極惡。
他是真怕自己第一天進去,就死在那了。
歷華山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搖了搖頭:「唉,家主,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曆元駒從歷華山眼裡看到了一絲前路未蔔的意味。
頓時慌得不行。
「不是,六長老,你別嘆氣啊,我害怕!」
「行了,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該上路了。」
就在這時,秦天催促的聲音傳來。
曆元駒不敢再逗留,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跟著秦天上了直升飛機。
「秦司長,注意安全!」
秦天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宋南星,「三姐,走吧。」
宋南星剛要跳上飛機,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即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喂?嗯!我知道了,好,我馬上回去!」
宋南星的聲音很輕,但秦天還是隱約聽到了幾句。
片刻,宋南星掛斷電話,走了回來。
「小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宋南星看著秦天,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怎麼了?」
秦天疑惑地問道。
「家裡有點急事,需要我回去處理。」宋南星解釋。
秦天看著宋南星,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需不需要我幫忙?」
宋南星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用了,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
說著宋南星頓了頓。
「就是你這直升機怕是不能去機場吧?」
古天龍提議道:「要不我讓京山送你們去機場?」
古京山:「那秦司長的飛機怎麼辦?」
「沒事,到時我給秦司長開回去就行了,秦司長,您看可以嗎?」古天龍扭頭看向秦天詢問道。
秦天沉思片刻。
若是隻有自己和曆元駒上飛機的話,沒有宋南星看著,說不準這傢夥會趁機做些小動作。
去機場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可以送送宋南星,二來,也能杜絕一切隱患。
思來想去後,秦天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古家主,我跟三姐一起去機場。」
古天龍擺手道:「小事而已。」
說完,他扭頭看向古京山叮囑道:「京山,務必將秦司長安全送到機場!」
「家主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古京山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即發動汽車,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汽車如離弦之箭般衝出,捲起一陣飛雪,向山腳下疾馳而去。
劉梔清站在原地,目送著汽車遠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蜿蜒的雪路盡頭。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與不舍。
微風拂過,吹亂了她的髮絲,也吹散了她心中的思緒。
「劉家主,為何不跟秦司長一起離開呢?」
古天龍走到劉梔清身邊,輕聲問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疑惑和不解。
劉梔清緩緩地轉過身,目光落在古天龍身上。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
「秦天註定不平凡,他有自己的抱負,有自己的使命。」
「我不能成為他的累贅,更不能阻礙他前進的腳步。」
劉梔清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留在這裡,也能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古天龍看著劉梔清,眼中閃過一絲敬佩。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劉家主深明大義,古某佩服!」
「我們回去吧。」
古天龍說完,便帶著眾人轉身離去。
隻留下劉梔清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山腳下。
她擡頭望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期盼。
另一邊,機場。
古京山將秦天、曆元駒、宋南星送到機場入口。
「秦司長,有時間常來昆崙山看看我們。」
古京山站在車旁,依依不捨地說道。
秦天點了點頭。
「會的。」
古京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那我就先回去了,祝您一路順風!」
說罷,古京山揮了揮手,轉身鑽進車裡,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進入機場,宋南星看了眼登機時間,略微有些不舍。
「小天,我要登機了,我處理完就去找你。」
秦天見點了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宋南星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向安檢口。
秦天目送著宋南星離開,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本來還想著和兩位姐姐一起回去,沒想到……
「秦司長,我們也走吧。」
一旁的曆元駒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可不想再惹秦天不高興。
秦天回過神來,看了曆元駒一眼。
「走吧。」
說話間,秦天帶著曆元駒走向安檢口。
……
一架銀灰色的飛機劃破長空,穩穩降落在江城機場。
秦天走在前面,曆元駒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雙手被一副鋥亮的手銬牢牢銬住。
剛下飛機,秦天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女子,一身黑色制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她身材高挑,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高馬尾,顯得乾淨利落。
女子眉目如畫,眼神銳利,紅唇緊抿,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皮帶,上面掛著一把手槍,更添幾分英姿颯爽。
「哇……」
曆元駒一看到這女子,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他色眯眯地盯著女子,嘴裡不乾不淨地說道:「小妞,長得真俊啊,陪大爺玩玩?」
女子正是左木,她受了沐青禾的命令前來接機。
她冷冷地瞥了曆元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左木沒有說話,隻是擡起腳,狠狠地踹向曆元駒的襠部。
「嗷!」
曆元駒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雙手捂住襠部,疼得在地上打滾。
左木這一腳,可謂是快準狠,絲毫不留情面。
「再敢胡說八道,我廢了你!」
左木冷冷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股寒意。
曆元駒疼得齜牙咧嘴,卻再也不敢吭聲。
媽的!
這娘們,下手真狠啊!
這是要我斷子絕孫啊!
左木走到秦天面前,皺了皺眉,問道:「這就是你要送去鎮魔獄的人?」
「嗯。」
秦天應了一聲。
左木又擡起腳,狠狠地踹了曆元駒一腳。
「就沖你剛剛調戲我,就該多關你兩年!」
「別……別啊!」
曆元駒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
「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
秦天看著曆元駒,淡淡地說道:「進去之後,好好懺悔。」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懺悔……」
曆元駒連連點頭,生怕秦天再給他加刑。
秦天轉頭對左木說道:「把他和還魂草一起帶走吧,記得一定把還魂草送到我嫂子手上。」
說著秦天從麒麟戒取出裝著還魂草的盒子,遞給左木。
左木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便將其遞給了兩位執法司隊員。
「切記,一定要帶到!」
「是!」
兩名隊員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曆元駒,向機場外走去。
曆元駒哭喪著臉,一步三回頭,彷彿生離死別一般。
秦天看著曆元駒遠去的背影,微微搖頭。
「七姐這麼著急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秦天轉頭看向左木,問道。
左木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還不是為了城博會。」
「城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