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晨聽了他的話,臉上露出笑容,「爹,那我現在就把陣法圖拿出去給他看。」
「對了,家裡還有吃的嗎?」
「天色都黑透了,他們連日趕路,想必沒吃東西。」
赫連皓見女兒連這點小事都想到,心中輕嘆一聲,「應該有。」
「你去問問逐雲他們,帶著他們拿些吃的喝的出去。」
「好。」唐清晨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陣法圖,順帶把空間之靈拽了出來,「爹,我先出去了。」
【唐清晨,你拉我出來做什麼?】
【謝昭言走了?】
空間之靈一出來,就連聲開口。
唐清晨轉身往書房外走,邊走邊以意識回道:【謝昭言沒有走。】
【他在陣法一道上頗有研究,我將陣法圖拿出去給他看看。】
【你也跟著一起聽聽他的想法,看能不能與之前的想法結合。】
空間之靈一愣,有些不服氣,【難不成,他還能想出其他更好的辦法破陣?】
唐清晨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隻是拿出去試試,若他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對破陣隻有好處。】
【若他想不出,那也沒什麼損失。】
空間之靈哼了一聲,臉上寫著不高興。
祂想了想,終是撇嘴道:【行吧,行吧,我倒想聽聽他能想出什麼辦法。】
算了,事關唐清晨全族的大事,祂就不計較這些了。
唐清晨笑看祂一眼,【最厲害的還是你。】
【謝昭言就算能看出點問題,但他終究不了解靈氣,沒辦法跟你比。】
空間之靈下巴擡了擡,【那是自然。】
唐清晨揚了揚唇,收回視線,踏出書房。
她見逐雲正在跟青風和流風說著話,開口喊道:「青風,流風。」
幾人見她出來,立即收住話,上前跟她打招呼,「大小姐。」
唐清晨朝他們點點頭,看向青風,問道:「你們今晚吃過飯沒有?」
青風搖了搖頭,笑道:「回大小姐,還沒有,青雲去給我和流風拿吃的了。」
唐清晨瞭然,看向逐雲和流雲,「你們兩個也去。」
「外面有十二個人,你們多拿一些吃的喝的,同我一起出去。」
「是。」逐雲和流雲應了一聲,轉身去了竈房。
雖然迷暈了很多人,但竈房一直開著火,該有的吃食,一點沒少做。
沒一會兒,兩人各提了大包東西,跟在唐清晨身後去見謝昭言等人。
唐清晨再一次出現,謝昭言懸著的心落回原處。
他神情柔和地看著落到身前的唐清晨,溫聲喊道:「清晨。」
同時,感覺到一股異樣。
他擡眼看了看空間之靈所在的位置,眉心擰了擰。
唐清晨見狀,眼神閃了閃,笑道:「謝大哥,我跟你介紹兩個人。」
說著,就將逐雲和流雲介紹給他認識。
又以意識與空間之靈溝通著,【靈,看來謝昭言又感覺到你了。】
空間之靈又氣又困惑地盯著謝昭言,【這個傢夥,他到底是為什麼能感覺到我?】
唐清晨:【你都不清楚,我就更不明白了。】
一群人並不知道唐清晨和空間之靈的交談,逐雲和流雲朝謝昭言拱了拱手,「見過世子。」
謝昭言收回視線,朝兩人點了點頭,又看向唐清晨。
唐清晨沒等他開口,便說道:「謝大哥,你把齊文武他們都叫回來吧,聽青風和流風說你們沒吃東西。」
「我拿了些吃食出來,大家先墊墊肚子。」
謝昭言輕輕一笑,點頭道:「好。」
說著,拿出一個哨子吹響。
很快,齊文武和十個暗衛便再次出現在唐清晨眼前。
「唐姑娘。」一群人跟唐清晨打了招呼,也認識了逐雲和流雲。
齊文武帶著暗衛接過他們手中的吃食,點燃幾支火把,周圍瞬間亮堂起來。
唐清晨本想等謝昭言吃過東西後再說,但謝昭言隻喝了些水,便堅持說自己吃了辟穀丸還不餓,先討論陣法。
唐清晨無奈,隻得找了一塊空地,同謝昭言一起坐下。
他們身邊站著舉火把的齊文武,逐雲和流雲。
至於暗衛們,已經拿著吃食去了遠處。
唐清晨展開陣法圖,遞給了謝昭言,「謝大哥,這便是他們挖到的陣法。」
謝昭言伸手接過來,看著宣紙上的四個小小陣法,神情漸漸凝重,「這像是四象陣,但又與之不同。」
「這四個陣法看似各不相同,實則又可合一,其中隻有傷、死、驚、杜四門,沒有一絲生機。」
這樣的陣法,是如何布下的?
空間之靈哼了一聲,【這個傢夥,還是有點見識的。】
謝昭言看過後,心中便像壓了大石,他轉眸看向唐清晨,沉聲道:「清晨,這四個陣法你了解多少?」
唐清晨輕輕搖了搖頭,「我和我爹都是前幾日才知道,了解得也不多。」
「如今,我們也在想辦法破陣。」
謝昭言問道:「破陣之法,可有眉目?」
唐清晨點了點頭,「有。」
話落,擡手指著其中一個說道:「這是主陣,其餘三個是子陣,想要破陣,需要四陣同時進行。」
「我們準備每個陣法處派一人,聯手先破傷門,再破驚門杜門,最後破死門。」
「難就難在,破陣時陣法可能會發生變化,且四個陣法破除的進度需同步,不能有絲毫差錯。」
謝昭言聽後,心中沉甸甸的。
他神情凝重地看著陣法圖,片刻後開口道:「這個陣法有些複雜,我還得再看看,再想想。」
唐清晨點點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謝大哥,你慢慢想就是,不著急。」
謝昭言應了一聲好,凝重的神情也收斂起來。
他微微一笑,輕柔道:「清晨,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給我們送些吃食過來就行。」
唐清晨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我讓逐雲留下,有什麼需要,你就告訴他。」
「好。」謝昭言揚唇應下,眼中泛起笑意。
唐清晨站起身,跟謝昭言和齊文武告別,帶著流雲回了家。
她離開後,一直沒開口的齊文武,沉聲說道:「世子,這個陣法看起來很危險。」
謝昭言盯著手中的陣法圖,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