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香先前在玄初學院僞裝得多辛苦？
這一次徹底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不光有樊芝蘭這個人證，還有夜澤熙。
顯然，這一點就算是她想要抵死不認也不行了。
換言之，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堂而皇之地留在玄初學院了，自然更不可能經常出現在帝尊的面前。
竹籃打水一場空。
自己最後還身受重傷。
他們兩個相比起來，白沉香無疑更慘。
聽着慕芷晴的話，顧則甯等人的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同時也更加心疼芷晴了。
他們自然知道事情是這麼個道理，整個蘊靈族對天女可是極為重視的，否則這一次也不會派出這麼多的高手來保護她了。
明明身受重傷的是芷晴，這會兒竟然還安慰他們。
“是我們太弱。”莫瞳沁沉聲道。
從芷晴當初幫了她那麼多之後，她就下定決心，自己這條命就是她的。
然而，直到經曆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她方才明白，光是自己願意将性命給她是不夠的。
她的實力太弱了。
在這種時候甚至連保護她的機會都沒有，她無法沖破外邊的抵擋，沒有辦法來到她的身邊。
慕芷晴聽見這話，眼底亦是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
白沉香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上，使得她印象深刻。
她的确是修為太弱了。
先天七品和固元境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一道天塹，哪怕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會有資格站在帝尊的身邊，但這事實還是讓她明白。
是她太弱。
如果她足夠強，她會讓白沉香來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衆人也感受到了慕芷晴那突然變化的表情，腦海中略一聯想便已經明白了大約是怎麼一回事。
“小師妹，那白沉香比你大啊！她就算是修為比你高一點也不奇怪。”
顧則甯連忙出聲道，“何況她可是二打一，本來就不公平。”
慕芷晴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瞧見了衆人那擔心的模樣，她不由得輕笑一聲，道：“我明白，你們不用安慰我。”
“弱就是弱，沒什麼好辯解的。”
“現在弱，不代表将來也是。”
這一刻，慕芷晴反倒覺得白沉香就這樣被就走了也未必是壞事。
如果她死了，那麼自己就沒有親手報仇的機會了。
她活着，自己方才有機會。
她從來不逃避問題，她正視自己的問題。
現在的她的确不夠強，但不代表她将來也是如此！
“你已經很厲害了。”夜澤熙蓦地出聲道。
慕芷晴柳眉微挑。
“先天境界襲殺了固元境，還是在二對一的情況下，這樣的戰績說出去，誰能比得上？”
夜澤熙欣賞地看着慕芷晴，眼底充斥着贊賞和敬佩。
這樣的話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往往都是安慰。
慕芷晴有些詫異夜澤熙竟然猜到了之前的情況，原本想要說自己并不需要這樣的安危，卻蓦地發覺對方眸光真誠，完全沒有半點安慰的意思。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在說事實。”夜澤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