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幾步,掐著何曉白胳膊上的軟肉,轉了個圈。
「啊——」
何曉白想掙開,結果又被扇了兩耳光。
姚母氣得咬牙切齒:「你早就被趕出師門了,你敢騙我?」
姚津年卻在旁邊大笑出聲,狐狸眼中滿是瘋癲:
「裝什麼?」
「你又拿父親的前程威脅我,又是讓何曉白脫光了鑽進我被窩,逼得我不得不娶她,有沒有想過今天?」
說著,他一手扣在何曉白的肩膀上,眼中流露出痛楚,力道大的像是能把她肩膀揉碎。
「何曉白,既然這就是你想要的,我們,來日方長!」
……
趙蘭花鬨好了鐵簡文。
婆媳倆在京市從天安門玩到長城,時櫻抽時間去故宮了一趟。
當然,她大多時間都在季陶君那。
臨走時,季陶君從書架上抽出了十本書,用油紙給她包好,讓她提著。
「這些拿回去研究透了,下次來要抽查。」
「諾,這是你的鑰匙,萍萍搬走了。」
時櫻抱著書本有些驚愕,試探著問:
「楚阿姨現在怎麼樣了?」
季陶君揉了揉眉心:「她還是太心軟了。」
時櫻心想,這都沒離婚啊?
季陶君:「凡事有個適應過程,她打算和蘇明儒分居住了。」
現在人離婚還是少數,楚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時櫻沒有什麼意外。
「老師,您可以帶著楚阿姨多見識見識優秀的男同志。」
話一說完,她想起來,不管蘇明儒在生活中怎樣,但也是世俗意義上的優秀男同志。
楚萍離婚後,照樣會有女同志前赴後繼。
「算了,老師你當我沒說。」
季陶君卻聽到了心裡,世上優秀的男同志是多。
工作能力強,不代表顧家,楚萍缺一個依靠,而不是一個隻能看不能吃的榮譽丈夫。
蘇明儒整日喝的醉醺醺,好幾次登門都被她趕出去了。
外界是非常不理解,把功成名就的弟子趕出師門的舉動。
就算有矛盾,大不了不見面就是了。
季陶君不同,不存在什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隻要她還活著,蘇明儒就隻能屈居她之下。
拜別季陶君後,時櫻回到家,才知道蔣鳴軒來過。
趙蘭花滿臉八卦:「那男同志還給你送了東西,不去看看?」
自從交流會結束後,時櫻就再也沒見過蔣鳴軒,更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桌上擺的工具箱有淡淡的漆味。
整個工具箱的外殼,竟然覆蓋著細密精巧、層層疊壓的龍鱗狀紋路!
每一片「鱗片」都邊緣清晰,稜角分明,排列整齊有序,彷彿覆蓋著真正的龍鱗甲胄。
這工具箱,比蔣鳴軒的工具箱質感明顯更上一層樓。
邊邊角角打磨的圓潤光滑,淺棕色的箱身上的邊角還畫著幾朵的淺粉色櫻花。
既滿足了功能性,又滿足了少女心。
時櫻眼睛閃閃發亮,好奇心徹底被勾起,她試著打開它。沒有常見的鎖扣或搭扣。
她沿著箱體邊緣摸索,指腹按壓著那些堅硬的「龍鱗」。
當她用拇指用力按壓靠近箱體前端中央一片略凸起、顏色似乎更深沉的鱗片時——
「咔噠!
一聲輕微的機括聲響從箱體內部傳來。
緊接著,箱體側面,靠近把手下方約一寸的地方,一塊大約火柴盒大小的長方形面闆無聲地向內滑開,露出一個極其隱蔽的凹槽。
凹槽內部同樣布滿精細的微型刻痕,中央鑲嵌著一枚黃豆大小光滑圓潤、材質不明的黑色珠子。
時櫻屏住呼吸。這哪裡是尋常的工具箱?分明是一件精妙絕倫的機關器物!
她試探著用指尖輕輕撥弄那枚黑珠。珠子紋絲不動,似乎隻是裝飾。
她嘗試轉動旁邊的面闆邊緣,或者按壓凹槽內壁上那些細密的刻痕……都沒有反應。
目光再次回到那枚黑珠上。時櫻將指腹完全貼合上去,帶著試探的力道,緩緩逆時針旋轉。
「嗡.….」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
原本嚴絲合縫的箱蓋沿著一條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縫隙,向上彈開了微小的一條縫。
掀開箱蓋。箱內的情景讓她再次一怔。
裡面並非如她最初預想的那樣那樣空空如也。
具箱內部被分割成數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極其規整的暗格和功能區。
正中央最大的凹槽裡,整齊擺放著幾件常用的工具,卡尺探針扳手,微型銼刀。
時櫻又去研究暗格。
彈出了一條梵克雅寶聖誕玫瑰系列的項鏈。
粉紅珊瑚與鑽石鑲嵌於黃金底座,浪漫優雅。
怎麼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
暗格內還有一封信。
「見字如面,今歲初春,翻檢舊篋,忽見此物。留學歸來之際,姑姑將此轉贈與我做伴手禮,卻一直未有送出。
「生辰臨近,祝你生辰快樂。」
時櫻拿起那條項鏈,不可否認,它確實很漂亮。
不過,蔣鳴軒記錯時間了,原身的生日在五月份,距離生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倒是她上輩子的生日在三月份,不過,生日也過了。
咔——
一聲脆響從身後傳來。
時櫻回頭,邵承聿站在不遠處。
他的視線掃過桌上的物件:「下來吃飯了。」
最後一頓團圓飯,鐵簡文是一萬個捨不得趙蘭花。
大兒子三兒子的媳婦,面對她總有種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趙蘭花不一樣,她啥都敢說,張牙舞爪,兩人反倒處的親近了起來。
桌上擺著老大一盤驢肉火燒,金黃油亮的餅子鼓囊囊的塞滿了肉,直冒熱氣兒。
邵老爺子挺得意:「費老勁弄來的五斤驢肉,專門找人做的河間火燒,正宗,大家都來嘗嘗。」
時櫻拿到一個掰開。
鹵得透透的、醬紅色的驢肉絲混著顫巍巍的肉凍,呼啦一下差點淌出來。
她趕緊對著吹了兩口氣,嚼得兩頰腮幫子鼓起,雙眼發亮。
「好好吃。」
老爺子笑了笑:「好吃給你們帶著路上吃。」
邵承聿正從樓上下來,看著她眯著的月牙眼,若有所思。
飯後,時櫻找上他:「哥,你能幫我盯個人嗎?」
邵承聿眸光從她身上掃過:「我和你一起回黑省。」
這些天,邵承聿一直京市軍區,時櫻一直以為他要留在京市發展。
時櫻有些失落,但這種事情也不好找長輩幫忙,邵承聿看她一眼:
「我在這邊認識幾個人,信得過,你儘管吩咐,等會兒我讓他們來見你。」
時櫻有些遲疑,但在京市,她確實沒有人手可用。
她暗下決心,之後還是得培養能用得上的人。
邵承聿凝視著她,突然發問:「我記得,你的生日在五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