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剛想迎上去，聞言立刻擺出委屈的姿態。
「昭野，你來了。是這位員工當眾說我壞話，我也是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啊——」
白虞驚呼一聲，整個人被陸昭野粗暴地拽著往前拖。
她一個踉蹌，腳下的高跟鞋都崴了一下，可男人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陸昭野將她甩進總監辦公室，反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白虞還沒站穩，脖子就被猛地掐住，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你幹了那麼多壞事，還敢借我的勢在這作威作福？」
「白虞，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陸昭野的眼底布滿血絲，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來。
窒息感瞬間襲來。
白虞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陸昭野，驚恐得瞪大了雙眼，雙手拚命去抓撓他的胳膊。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掉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道猛地一松。
「咳……咳咳咳……」
她整個人軟倒在地，捂著脖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艱難平復下來後，她不解地仰頭，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這個判若兩人的男人，
「昭野……怎麼了？」
「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陸昭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裡隻剩下徹骨的憎恨和冰冷。
「我母親，是你害死的。」
「你竟然敢栽贓到沈阿姨身上，讓我誤會她，讓我去遷怒林見疏！」
「白虞，你跟你那個媽一樣，惡毒至極！」
白虞頓時慌了神，抓著陸昭野的西裝褲腿，拚命搖頭。
「我沒有，昭野，我沒有……」
陸昭野厭惡地皺眉，一腳踹在她心口。
「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
白虞被踹得向後翻倒，後腦勺重重磕在辦公桌的尖角上。
劇痛襲來，她下意識伸手去摸，指尖一片溫熱黏膩。
是血。
滿手的鮮血。
可男人依舊無半分憐惜，那雙曾盛滿柔情的眼眸，此刻隻剩下刺骨的厭惡和恨意。
白虞的腦子嗡嗡作響。
親眼所見？他看見了什麼？
電光火石間，她猛然想起了陸昭野不久前讓她玩的VR眼鏡。
那款名為《彼岸迴響》的遊戲……那強大的系統……
她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你……你竊取了我的潛意識記憶？」
「不，不可能……」
她明明沒有設置任何緩存，那些深埋在腦海最深處的畫面，怎麼可能被他看見！
除非……
除非是林見疏！
白虞瞬間明白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技術水平，那些所謂的成就，不過是不斷竊取林見疏的系統核心才堆砌出的假象。
她根本就不熱愛這一行，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那個真正的天才？
一定是林見疏在系統裡動了手腳，才讓她毫無察覺！
一想到那些陰暗的、惡毒的、見不得光的潛意識全被陸昭野窺探得一清二楚，白虞的身體抖得像篩糠。
她掙紮著爬向陸昭野，想去抓他的腳踝，卻看到自己滿手的血污，又驚恐地縮了回去。
「昭野，不是我……一切都是我媽指示我的！」
「我其實也不想的，你相信我，那些事都不是我真心想做的……」
陸昭野直接擡腳，踩在她的手指上。
「啊——！」
白虞疼得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