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寒諫摟著她,溫熱的掌心包裹住她柔軟無骨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把玩著。
他的眸色很暗,「內閣有人出面,白綺雲已經無罪釋放。」
林見疏猛地從他懷裡坐起來,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
白綺雲怎麼可能會勾搭上那種級別的人物?
震驚過後,她迅速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就算有內閣的人保她,我交給警方的視頻足以證明她是殺害我外公的兇手之一!」
「以內閣大臣的身份,用什麼理由保釋一個殺人犯?他就不怕自己的位置不保嗎?」
林見疏想不通,究竟是誰,竟能為白綺雲做到這個地步?
嵇寒諫看著她眼底的震驚和憤怒,將她重新摟回懷裡,嘆了口氣。
「你提交的視頻,隻能算指證,並不能構成直接的實證。」
「反倒是庭審宣判前,最後釘死林承嶽的那份證據,是白綺雲提供的。」
「她把所有鍋都甩給了林承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他頓了頓,聲音更沉了幾分。
「而且,就在幾天前,她跟內閣大臣陸正誠領了證。現在,他們是合法夫妻。」
「作為內閣大臣的夫人,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警方無權再拘押她。」
嵇寒諫沒說的是,白綺雲這次的險些脫逃,也徹底打亂了軍方的原定計劃。
那群盤踞在邊境,藏得極深的毒販,隻有通過白綺雲這條線,才有可能被一網打盡。
軍方隻能將計就計,借著她這次金蟬脫殼,讓她繼續做那隻引蛇出洞的蟬。
林見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綺雲……嫁給了陸正誠?
陸昭野的父親?
這件事,陸昭野知道嗎?
她本以為,陸伯伯在劉阿姨去世後,那樣深情的一個人,絕不會再娶。
可他不僅娶了,娶的還是白綺雲那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他們父子倆,到底被那對母女灌了什麼迷魂湯?
林見疏忽然想起,陸伯伯前幾天約她在咖啡館見面,試圖撮合她和陸昭野。
原來是因為他已經跟白綺雲領了證,那白虞作為他的繼女,自然不能再嫁給陸昭野。
所以,他才急著讓她和陸昭野重歸於好?
可這太荒謬了!
嵇寒諫下巴蹭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濃重的倦意。
「別想了,再陪我睡會兒。」
可林見疏哪裡還睡得著。
她輕輕推了推他環在腰間的手,「你睡吧,我去做早餐。」
嵇寒諫確實有些累,便鬆開了她。
可不到一小時,他又睜開了眼。
他習慣了抱著她溫軟的身體入睡,懷裡一旦空了,那股能讓他安心的氣息消失,他反而睡不著了。
他索性也起了床。
林見疏已經做好早餐了。
她一隻手啃著香甜的糯玉米,另一隻手翻著賽博天書。
嵇寒諫走了過來。
林見疏擡眼看他,有些疑惑。
「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睡好了。」嵇寒諫在她對面坐下,很自然地從盤子裡拿起另一根玉米,「一會去接咱媽出院。」
林見疏啃玉米的動作一頓,驚喜地瞪大了眼。
「我媽可以出院了?不會影響你們的計劃嗎?」
「這次的計劃,已經把媽排除在外了。」嵇寒諫咬了口玉米,含糊道,「這段時間委屈她了,今天直接接去我們的新房。」
林見疏點了點頭,隨即又蹙起眉。
「新房剛裝修好,甲醛味道還很重吧?」
「放心。我用的都是環保材料,提前讓人除了甲醛,通風也一直沒停過。」
「這段時間又放了很多綠植進去,隨時可以入住。」
他看著她,目光灼灼,「把咱媽接過去,我們也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