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野接過手機，指尖劃開屏幕，點開了那個熟悉的頭像。
他一邊看，一邊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沒走幾步。
「砰——！」
一聲巨響突然從總裁辦公室裡傳來，像是什麼東西被狠狠砸在桌上。
助理部所有人嚇得脖子一縮，大氣都不敢出。
緊接著，是陸昭野壓抑著暴怒的吼聲。
「周恆，滾進來！」
周恆一個激靈，推門而入。
辦公室裡氣壓低得駭人。
陸昭野背對著門口，雙手撐著辦公桌沿。
他面前的桌面上，正是周恆那部手機，屏幕已經碎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裂痕中心，赫然是林見疏那條最新的動態。
沒有了「僅三天可見」的冰冷橫線，她的朋友圈徹底開放。
可裡面空空蕩蕩，所有關於他的痕迹，被她親手抹除得一乾二淨。
陸昭野死死盯著嵇寒諫三個字，幾乎要目眥欲裂。
「查到那個人沒有！」他咬牙切齒地問。
周恆不敢耽擱，立刻將平闆遞上前。
「查到了，陸總。」
「是南港消防站的站長。」
陸昭野接過平闆，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
「南港？」
他低聲重複，眼底劃過一絲陰鷙。
「我記得，我才贊助過兩輛消防車給這個消防站？」
周恆的額角滲出冷汗，聲音都虛了：「陸總……他們拒絕了。」
拒絕了？
陸昭野猛地擡眼，陰鷙的眸光裡翻湧著駭人的風暴。
他想起來了。
難怪，那天寫字樓大火，消防車來得那麼快。
難怪，那個領頭的男人，像不要命一樣第一個往裡沖。
原來是怕丟了金主？
他語氣輕蔑，「一個消防員，也敢跟我鬥。」
他繼續翻看資料，眉頭卻擰了起來，「為什麼他的過往履歷一片空白？」
周恆連忙解釋：「陸總，南港消防站很特殊。它的正式代號是『龍鱗』，直接受京都高層指揮，淩駕於所有常規消防系統之上。」
「裡面的人，大多是特種部隊退下來的精英，履歷都是國家機密。」
周恆的聲音越說越小：「我們的人剛查到一點皮毛，就被上面直接警告了。」
陸昭野的臉色更沉了。
但他隨即冷哼一聲，眼裡的輕蔑不減反增。
「說到底，不過是個把命別在褲腰帶上的人。」
「整天在生死邊緣徘徊，他拿什麼給林見疏安穩的未來？」
他眯起眼，指尖在桌上輕點，像在算計著什麼。
「我好像很久沒跟林董事長喝茶了。」
他擡眸看向周恆，眼神冰冷。
「你跟林董約個時間，就說有些事，他這個做父親的，該操點心了。」
*
接下來的兩天，林見疏忙著公司的事。
公司總算恢復了基本運營，但那場大火燒毀了太多資料，項目幾乎要重頭再來。
幸好，最核心的技術數據和專利文件，都在她的保險櫃裡放著。
此刻，小陳助理第三次從南港消防站無功而返，一張臉苦得像黃連。
「林總，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們就是不鬆口。」
「那邊的人說，這是火災現場的重要物證，必須他們嵇隊親自簽字，才能讓我們取回保險櫃。」
小陳一臉為難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建議。
「要不……林總，您還是親自跑一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