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業全看到切開的料子之後，心裏面一陣欣喜。
贏定了。
「漲了，大漲。看著肉質非常細緻，如果裂沒有進去的話，那可就發財了。」
「這塊石頭多少錢買的？」
「好像是中萬。」
「這豈不是賺大發了？何博嶽果然不愧是何博嶽，這眼光絕對毒辣。」
「看裂的走向，基本上也不會差太多。」
周圍的人看到切開的料子，也議論紛紛。
王綺看到切開的料子之後，拳頭捏得緊緊的，整個人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對方的石頭挑選的實在是太好了。
自己挑得那塊石頭個頭上就要比別人小很多，就算是品質一樣的情況下，依然會輸。
「輸不了。」
秦川卻在旁邊悄悄地說道。
「嗯？」
王綺擡頭看著旁邊這個衣著樸素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自信的笑容，她一瞬間心裏面也有了底。
兩人明明就是萍水相逢，自己為何會如此信任他？
「趕緊扒皮吧。」
周業全已經急不可耐，對著那個老闆說道。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贏了。
老闆也沒有耽誤，飛快地把整個翡翠的外皮都扒了乾乾淨淨。
「大漲，大漲。」
老闆對著他們說道：「種足夠老，內裂並沒有散開，隻是裡面有一點雪花棉，但是影響不大。」
看到扒皮之後的翡翠，周業全當即囂張起來，看著旁邊的王綺道：「你還打算和我比嗎？這塊料子漲了十倍不止，我可不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說這塊料子漲了十倍已經算是保守。
如果製成牌子，拋光之後有翻種的話，價格更要漲不少。
「為什麼不比？誰說我們肯定會輸呢？」
秦川卻自信地對著他們說道。
「為什麼會輸？」
何博嶽卻在旁邊開口道：「真正的高手，隻要看皮相就知道一塊料子到底如何。你這塊料子看著是有一點油潤感，上面的砂也確實紮手。但是中間有一條老裂，這條裂大概率會進去。一旦裂進去，必變種。」
「也就是說，隻有這麼一小塊的地方是不錯的料子。其他地方壓根就不夠看。」
他在旁邊很是自信地說著。
「有道理，何博嶽說得確實是對的，這條裂肯定進去了。要不沿著這條裂來一刀吧？」
老闆對著王綺說道。
「直接扒皮，不要切，容易傷到料子。」
秦川卻直接對著老闆說道。
老闆都愣了，上來就直接扒皮？這個工作量有點大。
「沒必要直接扒皮的，先沿著裂來一刀吧。如果下面這部分變種了，那就沒必要繼續切下去。」
老闆覺得，下面這部分肯定變種，如果全磨的話，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刀片。
「那麼大的一條裂，沒必要磨皮。再說了，又不是什麼好的料子，先來一刀再說吧。」
「一看這個小夥子就是沒有經驗，以為自己買的是什麼寶貝呢。」
「聽我們的，直接來一刀吧。一刀見生死，直接就能夠知道情況如何，不用磨磨蹭蹭。」
周圍的人也附和道。
王綺都猶豫了，不自覺地看向了秦川，她現在把他當做自己的主心骨。
她在這一方面，確實不是非常專業。
「不用。」
秦川堅定地說道：「你按照我說得做就行。」
翡翠這一行，一刀窮、一刀富，可不僅僅說得是翡翠的品質被一刀切開之後才能判定漲跌。
如果一塊料子，你切不好的話，也會讓原本是漲的料子大跌。
這塊料子外面雖然有一條大裂，但是裡面種足夠老，已經到了玻璃種，裂並沒有進去。
如果沿著這條裂切開的話，這塊石頭就隻能取牌子了。
但是如果不沿著這條裂切的話，完全能取一條大圈口，一條小圈口的手鐲。
翡翠這一行，手鐲的價值和牌子的價格差距可就大了。
翡翠手鐲價格高，銷售也足夠快。
更不用說，這塊料子裡面帶著一點綠花和一點紫色。
老闆聽到秦川的話之後，也是有些無奈，但是人家既然掏錢，那他隻能乖乖按照人家的說法來。
在眾人的見證之下，老闆很快就把皮磨了。
在皮被磨去的一刻，老闆擦了擦頭上的汗。
好險好險，得虧沒有從中間切開，否則，可就虧慘了。
「漲了，大漲。這些裂竟然沒有進去，好像玻璃種！」
老闆說道。
周業全本來信心滿滿，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但是聽到玻璃種三個字之後，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在翡翠這一行，玻璃種已經算是高級貨，價值高得離譜。
「變種了。」
老闆用水沖了一下表面的塵土之後，有些可惜的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周業全一下子又來了精神，如果有變種的話，自己還有贏得機會。
「這也能算是變種嗎？」
秦川走了過來，接過那塊石頭，笑著說道：「下面這個位置變種，不影響上面這個位置取兩條手鐲出來。」
秦川把石頭放在了周業全的面前，說道：「我給你畫個手鐲？你看這塊兒還有片綠，這塊兒還有點紫底。」
「春帶彩？」
王綺聽到這話之後，趕緊湊了過來說道：「還真是春帶彩。」
手鐲之上如果有色，價格又得上漲一大截。
如果真的取出這麼一條手鐲，起貨效果好的話，賣個七位數應該完全不成問題。
而且看秦川這麼畫的手鐲，起碼能搞兩條手鐲，價值不敢想象。
更不用說還有好幾塊牌子。
「春帶彩的玻璃種手鐲料，牛逼，真牛逼，得虧剛才沒切下來，如果切下來的話，直接完蛋。」
「這傢夥有點東西啊，年紀輕輕就能看出來這塊石頭的內部情況。」
「贏了，這還比啥？高冰種水料雖然不錯，但是比起這種玻璃種來說，差距還是巨大的。」
「肯定是這個女人贏了。這個年輕人確實厲害，有點東西，把何博嶽壓制了。」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開口說道。
周業全也愣了。
春帶彩的玻璃種，而且還是手鐲料，這他麼整個市場裡面都不見得有幾塊，怎麼就被這傢夥碰到了呢？
何博嶽完全不相信自己被一個小年輕擊敗，不服氣地說道：「還是說說你買的價格吧。我們中萬拿下了這塊料子。你總不能花七位數買下的，和我比質量吧？」
